Monday, November 2, 2020

且行且莫失

曲終人散,落寞或落寞?那一杯生啤,令我遇見很多人,而我令他人遇上兩條狗。某些感情,於一個女生帶著兩條狗時沒受到欺負而起。開始喝生啤,是因為桂圓茶只賣廿幾塊,而我喜歡利錢。
無論如何,那個帶著兩條狗去喝啤酒的女生,如今欠了物證,失了狗兒,就只得自己,以及回憶。最後一夜,有幾人記得我的狗,這叫我感激。小酒館牽涉著符號、身份或地位,高手雲集,於他們其中,我極其只是喜歡與動物為伴的人。酒館在後街,旁邊是小公園,沒有行車。人少時,兩條狗可以自由探索,隨便走動。反正,一個口哨,8只小腿就會即時奔回。這個情況所衍生的各個畫面,已是享受。
當我暱稱為奶媽的酒保跟我說:「有時會想起劉少綽,掛念他的...行徑。」我無可置信哋望著她,小綽居然是以4維的存在留於她眼間。
我看著她稍紅的眼眶,拿出勇氣深深呼吸,止住自己心底激動:「世間竟然有人記得chubby。」
甚麼是chubby?
我所在乎的一條生命。
有人以生命去在乎,有人以在乎去接近生命。
有生命才有在乎的可能。
而在乎,居然,也在左右生命。
例如路線或路徑,影響景色。
甚至風光。
在乎與生命,居然是一雙。
只是想說,這批元老,體諒在乎。
他/她們以15年的生命,維持著一間利潤低微的小酒館。
人生如此多事可做,居然自找這種麻煩。
偏偏又惹起太多在乎。
或許,正是「在乎」叫我們遇上。
各自各的,不同類型,不限形式。
於「在乎」當中,就算偶有孤單,同情及體諒也會將之撫平。
連我,所在乎的不過是狗兩條,也居然找到知音。
若然因為在乎,且行而難忘的,會得到珍惜一眸,承其庇佑。
例如那個梳馬尾的幸福身影,以及兩條狗的笑臉,竟然因為有人記得,勉強止住記憶流失。
若然如此,得人記得,又已經是甚麼因果?
謝謝所有記得。

Tuesday, October 13, 2020

 Dear P,

有時我覺得自己好可怕。例如於誰都忙於撤離的這刻,我居然打算再留。

而這當中,居然跟男人有關係。例如,最近我同意你品味,又開始於你附近留意單位。

明明個多月前,我望著那個連入錶也要照顧的人。心忽然又軟。如果我足夠Carrie Bradshaw,那其實又有甚麼問題?都這個年紀,無法將我緊他連繫到到SATC的,我為甚不能當他們是文盲?

但流言蜚語是文匪當道時絕不該吃的虧!

於是我又在中半山找地方。有時悲哀,我幾乎無法於香港追逐盛世。價錢其次,質素太劣。遊牧太久的我,幾乎想說香港絕跡。

這一年間,於星街以外,我都幾乎走不到我。中環已經似傷痛,原本誰誰誰進駐,沒有三躺電話找不到的人。如今,似有某點沈淪揮之不去。以前誰需要理會誰是股東?如今老闆當道,是特殊的象徵。

對於中環,我明明記得那段不光輝的歲月:洋人的情婦,甚至妓寨。洋人陰陽怪氣,不三不四,但庶民美食也有成功案例:捱得過唐人與狗不得進入,自己置得下地方,守得著店面。

偏偏當燒鵝餐廳重開時,炒飯麵都已經要每位計。

某時,想起中環美食,淚就想滑下。年少時我也許氣盛,但始終喜吃。快樂不快樂,九記牛腩、龍記燒肉作午餐,有民園殿後。晚飯要暢快,有貴如牛侍候。夜蒲凌晨,萬花紅蓮香是頭陣。也未計消夜的翠華或機利臣街羊腩煲。

下午時分,若然走到泰昌,自不然會掏錢幫襯。

小學時,家母若然在中環辦事,合桃蛋糕或莎翁,她會買完帶著,待我放學時請我。

她喜歡牛油香味,撲鼻的油香,至今叫我難忘。早幾年自己閒時做點烘培,都會想問金罐牛油是否香港老秘。

那牛油香,喚起的記憶,甚至觸及油多。沒有金罐牛油,居然似缺失某點靈魂。

這,我居然承認。在外時,遇著善良的女孩,她們第一時間關心我的甜大牙。

「大街轉角有家港式麵包店。」這叫友好的推介。

原本,我沒有想家的。後來一想起哪種港式曲奇,中間有朱古力漿的,就想家想得窩在單人床上飲泣三天。

「還有小蛋糕以及紙包蛋糕。」我嗚嗚的泣訴。「龜包其實都好好味?」

OK,當然係無人明我講咩。但,某時,當某啲單純嘅小幸福不斷被剝奪。就例如,今日想食蛋撻,又可以去邊到?

除此之外,我其實都好鍾意食雞批的。

仍然覺得新發啲雞批係好食到我一個走入尖嘴茶記都係值得的。

大多時候,我居然就係咁卑微。為蛋撻或雞批努力或悲哀,甚至相信唔到Big嘅心地,無辦法說服自己Big 根本其實唔計較於Carrie。

如是居然又想翻開Natasha嗰一段,係,就算條女後生又完美,咁又代表啲咩呢?

但我始終都要叫自己保持清醒,嗰啲叫fairy tales。
而我,就算再咩咩物物,都只係個drama child。

Feeling like the weather,

C

Sunday, September 27, 2020

仍然在追逐著語文的小半點,視為調劑。例如ひ(Hi)於日文解「日」,或「秘」。

'Hi' thus.

心底裡仍然悶透,這城此刻,這盛世。如果當初痛恨過招搖得志,那大概AOD真正值得痛恨。

偏偏他願意出席。

那天,他傳我短訊:「…十點左右回來。」我望著那幾隻字,想了好一陣子。最終決定,他的簡單大概沒有factor in 到我的咬文。

「我不過糾結於更正他的造句。」我試圖自我說服。

幾天後,我們談到半點現狀,生存及工作。他再次問及我的助理,而這次,要吞回肚中的說話是:

「如果他學會你們的語文,我應該是先會打跛他雙腿。」

而這算自私嗎?助理拿捏得到英式思理,實屬巧合。我不敢掉以輕心。
錢之外,還有文化。

香港這城,其實就是如此奇怪。兩個人的親密舉動,居然包括共享助理。從前,我的助理就跟我說:

「壓力奇大。」

也沒辦法。他照見出我跟男人間的距離。所知所作,所要面對的,都只能保持平衡。

但他明明是經我培養的。

後來,男人的助理,有跟我胡混過。有時多喝兩杯,她就勸我。當時,我當然沒有先知,但後覺仍然圍繞於我跟男人間的距離。

熟悉或陌生,居然似呼吸,叫關係得到乃以維生的必須。

無論如何。當AOD以「回來」暱稱「見面」,迷茫居然湧上。
某時,我真恨我自己,男人肯說甜言時,我為甚要提醒他自制?

當再次處身於某地方時,我首先記起的,居然是盛夏的某3個小時。
那天,那個吻過我又消失的人來找我。

原本在畔嬉戲的我,似有某種感應,依依的在某刻離開。
電梯於我眼前開門時,他已經在裡頭。

不遲不早的。

「去幾樓呀?」短髮、太陽鏡及口罩,他沒有認出我,於是我開口。(雖然我覺得是因為我低胸佢唔敢望。)

「呀?咁有緣嘅?」他沒頭沒腦的說出。(心裡已經想問佢個vocab 係邊年嘅edition。雖然我笑。)

由我於電梯遇上他開始,AOD的短訊,就接續而來。
幾乎就要問我跟誰在一起。

「哪你跟朋友午餐過後,我來見你一會好嗎?」AOD問。

某時,喜歡一個人時的卑微,我總是無力招架。

解釋不到的心電: 電梯的偶遇,AOD的短訊,都是感應。

而我無法抵賴。這些年來,AOD從未叫我孤枕。想對於自第一晚起就掉下我的那人。

「我會有抱著你睡的記憶嗎?」我曾經虛弱的問。
「我安排。」他答。

十多年前的一夜,我無法再忍受無止境的安排。他說,他只有35分鐘,如果我必須要見面。

於惡言出現前,就已經35分鐘。獨自在完全陌生的環境中,我感到虛弱。於是就發短訊問AOD在哪。

15分鐘後,AOD將我接走。

今年一月,他於十多年後,他再「安排」跟我午餐。我沒料到甜品先上,先嘗到他的唇。

晚上,我於床上跟AOD說:
「到底是為甚麼繼續?終我一生,也不會渴望成為你的人。」

然後整夜,我輾轉反側。記得自己花過心神練習恭維。

「恭喜你成為貓的父親呢!」

2019年時,新春的裡原宿,我跟小女友宣告:「這一年,我大概要學習沒有他的生活,不再著重於他的已讀不回,不再為更新而失落,雖然他是我第一個讀者,而我幾近偏執的相信他的在乎:但,如今,我需要有愛侶!」

2020 年1月,於那個吻後的10個小時,AOD在我旁邊。幾多夜,幾多次,於幾多檸檬又幾多閉門羹後。

8月時,他願意做先醒來的那位,打點早餐,或入錶,甚至預留一整週末給我。
只是仍然忍受不了購物是我的生理需要。

但如果人多多小小會犯賤,那我承認我主導著莫須有的分離,而且我極不適應。

有時我也會問:夜裡總是缺席的他,可曾於日間缺席?

如果在身邊,他大概會比我早起床,做他自己所想做的。必須做的,一般有人負責。例如入錶,他會叫人打點。而早餐是酒店的責任,合意與否在於酒店質素。

我認得他的安排。Delegations, sense of responsibilities, fulfillment, deliveries.

Promises.

Best interests. 

而我,甚至AOD,處身於栽種sense of responsibility的情況。而有時,我都質疑「以身作則」可以走得多遠。

但AOD對我忍耐,甚至忍讓。他容許我做白痴星人。我真係唔知嘅,其實好多。而我嘅所知嘅,屬於小數民族。

有時人在位,都有其階段。就好似AOD摸索嘅咩叫點lead時,擅於安排嗰位已經有書面去面對邊個同邊個各自嘅governance。

當然,係我嘅階段,其實好難頂。因為盈利代表實力。只係我始終在乎觀察或見聞,然後自己同緊咩嘅耳仔聯絡,於對方嘅眼中,係隸屬於咩材料。

某時,都甚至唔係由於係需要咩嘅伴侶。

Saturday, September 26, 2020

50年不變

 情感係一件咩事?噚晚睇劇,劇中幾次講到愛情嘅追求。我笑,諗起自己嘅生活,應該似追求卡通片,甚至漫畫書。劇一播就播咗十幾集,我越睇越不安,對於婚姻或婚外情嘅描述,甚至爭奪對方留係身邊,呢啲都令我好無奈。一夫一妻制嘅意思,係同一個時間內,只有一段婚姻,即其實所有其他關係,都係婚姻以外嘅關係。我反而更加在乎人如何協調婚姻以外嘅種種關係,甚至係婚姻之外,可以有啲咩平衡。有時,我唔想標籤某啲嘢,但總括而言,我只能話:「因為呢啲係香港。」

對於香港,我估,係感到厭倦比較叫人惆悵。對於換款,取代,甚至替換呢啲,幾乎每日都纏擾於身邊。而有時,我但覺人決定開展咩關係,要維繫,就幾乎已經要面對保守。但偏偏,係香港,我只能無耐性。例如見啲人有婚外情,理論上我無問題。但當兩個或以上嘅人,都係monogamist時,咁我就會感覺好煩厭:即係,見悶啦。即係,想換款啦。即係,想有啲刺激或者驚喜啦。

但作為monogamist係同行緊去個cul-de-sac無分別。去到最尾,都係要個種伴侶某種模式同特定嘅表達,先至叫做肯定到安全。如是我覺得好麻煩,如果你做來做去都係呢個樣板,咁個快感係唔係在於換呢?

就好似換車,換樓,轉工。人望高處嘛。

當然,呢遍係牢騷。如果要花人力物力,我寧願睇一個關於polygamist / monogamist 嘅掙扎。得,我知,我自己轉返去睇kubrick或woody allen得了。

但我始終都想指出,Everything You Always Wanted to Know About Sex* (*But Were Afraid to Ask) 係1972年嘅作品。

等多兩年,我就可以笑:呀~50年不變?香港?有呀!你睇吓我哋同new york嘅關係,就知道呢50年我哋仍然維持緊不聞不問。

Wednesday, September 2, 2020

論愛

唔知我係咪太港地,自小唔覺得談情說愛係輕易嘅事。有時,望住啲家人,或親戚,我都唔知自己會唔會動用到個愛字。好細個時,知道CS Lewis有部叫The Four Love,當時我仲係買志文嘅翻譯書,同期入手係「夢的解釋」,同「夢的精神分釋」。對於細個無錢但會買呢啲書我仍然無法釋懷。十年後,比啲哲學教書佬呃我睇咗次「愛的藝術」,瘋癲到即刻幾日咩都唔做,比對咗一次中英翻譯,確定我無誤會本書。

講到呢到,對於愛呢個字,我想表達啲咩,係咪已經好明顯?就正如我唔肯定自己愛人,如果愛必須涉及照料,或在乎。但人可唔可以愛物件?如果以佛洛姆對愛嘅解釋,對事或物,有無必要動用到愛呢個字呢?我自己素來唔相信人類先天係有互愛嘅因子:如果有,又點會由盤古至今,戰爭仍然恆久與人類並存?

但唔代表人唔能夠以相愛作追求。而某時,我係由於咁傾向選擇。

例如我就算唔愛人,都唔等於會肆意去傷害他人,又或者鄙視相信愛人嘅人。

今晚諗起呢啲,因為有人講起某位女子當年舉起雪山獅子旗後,又揚言支持西藏。有時我笑,都10幾年前。後生時,錯愛好,愛錯好,時有發生。當年話愛香港,講得咬牙切齒,人大咗反而想問,到底香港輪唔輪得到我去愛?都唔先討論,香港值唔值得我愛。

而個荒謬係,大家一齊話愛一個其實輪唔到自己愛嘅人/物,其實係幾咁荒謬?因為,愛唔一定有回報,但係愛嘅過程,最起碼會豐富咗自己生命。有時我諗,如果香港真係失咗憶時,而佢滿足於刻下嘅生活時,我會唔會話等到佢某日醒返?

呢啲,居然叫我諗起個套師奶劇:個女人昏迷咗,個老公溝咗周嘉玲。

個重點?當然係周嘉玲啦。唔通話,之後嘅劇情賺人熱淚,個師奶點樣贏得所有人嘅尊重真係叫人諗起勇氣。

咪玩啦。如果我老公昏迷,我搭上吳彥祖都無諗掹喉,我可能會諗係唔係我唔得撇脫。

而,係一個連變性都有得變完再變嘅今日,所謂嘅愛,又有咩恆久可言?下次有人問:你點可以唔愛咩咩,你問佢有無思考過變性。

然後你話佢知,你連自己嘅性取向都質疑過,有認真考慮性別嘅身份,然後你問佢,係咪愛得太多,所以適應唔到懷疑?

變心嘅權利,一向由少數人保障而嚟。

Wednesday, August 26, 2020

My notion is Airtable, thou Notion is great too!

出嚟坐檯,當然預咗查牌。

其實我有啲唔好意思,因為我驚嚇親佢哋:實以為我用咗好多時間take notes。

但呢啲都只係為為做documentation 或product wiki而建立嘅習慣:開工5分鐘,放工10分鐘。

好似刷牙咁。

用咗Notion呢段日子,我都有掛住Quip。啲inserting 梗係好似就手啲。

但Airtable始終係最愛。

點都肥,我做咗個好簡單嘅版面submit比老闆,一路就擔心得10個item係畫面,會唔會另佢覺得我無咩做。

然後邪惡嘅同事話:

「不如你比個Breakdown 佢。」

然後我自己笑:

「唔知有1萬條entries未?」

如是又返到Airtable,如果我淨係用keep entries,唔知可以export到咩出嚟?(好明顯已經係Dynamics365 上緊腦)

但始終,我份Notion notes真係好靚呢~~~


Sunday, August 23, 2020

This August

1) 無3P無泳池的生日,但有3陪:陪飲陪食同陪玩。但有人出場地食物同酒水玩足5晚呢件事就...於佢連入錶都包埋之後,就已經變成無得計了。

2)點樣可以連續食足10日,係無得解釋的。而1個星期7日可以打8次邊爐,係技能來的。想提升技能的話,可以約我。

3) 我生日,有人請我飲同食;但有人生日,都係要請我飲同食。對於返嚟香港14個月後享受到「公我贏字佢輸」嘅滿足感,本人表示感激。

4)係天台屋時,有人唔知講咗句咩。我話:「呢度廿五樓來的,你講嘢小心啲。」佢答:「我咁好打,你郁我唔到嘅。」有時,好掛住抬槓。而,除咗文友之外,我把口好少會放肆到咁嘅地步,例如警告個可以送我去坐監嘅人小心講嘢。

自由。後來佢問我,到底我有無外國護照。我笑住話我有BNO。15年後先出現呢個轉捩點,我唔知佢想唔想為一齊飲返啖。

但唔知點解而家警告啲男人時,佢哋居然已經唔怕我!(哭)

5)  講起抬槓,我心底嘅嬌呻,一向只會對幾個人發得出。年頭見面時,呢位大哥都以為我只想開口投訴。我嘆咗口氣,唔理佢,繼續依自己嘅英文應對。

而咁多年,我無懷疑過佢咩都明白。但佢可以逃避80後一向呢種取向:受惠過於相對公平嘅體制後,如果既得利益者係必然會維持自身利益時,會蓄意破壞所認識嘅體制嗎?

半年後再見面,佢自稱Chinese Man。我笑咗。餐晏,當然又係一堆喜劇文本。

但始終都想講多謝。因為每次佢都係百忙中抽閒,然後又扮唔趕有時間可以慢慢。

呢啲,係唔係傳說中嘅遷就?

6) 講到遷就,出嚟坐枱呢8個月,有人真係好似emotional animal咁持續支援。總言之,買早餐,入錶,買餸,托酒,安排地方仲要出埋朋友,每星期周而復始。而我始終似一舊飯,仍然奉行食不言枕不語,平日一般做到凌晨。當有人行動不便,係三號風球吓,放工都仲過海買陳儀興呢啲壯舉,本人表示無話可說。

因為以我嘅arrangement,應該係令到對方最舒服先啱的。

但由於要維持坐枱,我所有首要都係要維持Productivity。而如果咁都唔算自私,就當然係有人願意體諒。

7)原本想請人飲麵豉湯,但最後,我請咗佢食芝麻沙律醬。其實我食嘢好簡單,份人都係,例如始終唔想有個笑容跌咗落地。如果曾經有令佢失望,我希望佢諒解呢個唔我目的。雖然歷時經已10年。

8)而有時,無論係10年,甚至係10嘅兩次,或者一半,多謝各位仍然容忍我唔相信人同人之間有錯配。某人一動腦寫文,仍然會叫我出神。某人一面對盤數,就會叫我留意佢髮腳。誰人一開口,就自然會叫我無憂,而某人一聆聽,我就會笑逐顏開。

就連出嚟坐枱,老闆一手英文筆跡秀氣,打波游水鍊車瓣瓣掂,最近仲話佢鐘意士碌架。

男子嘅美態,仍然叫我目不暇給。

某時係香港,人同人間係咪有「路」先係最實際嘅時候,我其實在乎對方係咪「好睇」。而去到我呢個年紀,已經要係「好睇」前加上「仍然」。 

7) 承上,一如拍攝要有對焦距離同光源,由於想睇到佢好睇嘅一面,所以通常只能夠坐係對面。作為一個失敗嘅劇作家,我通常都忘記咗將自己擺埋入個畫面。於是,有時我覺得我係個好失敗嘅女人。男人送到上門,我都只會畫2A級電影。因為我自己一個時,我只會畫卡通片。

8) 有人見到我自己湊自己幾個鐘時,居然去買puzzle玩,佢即刻問:「你好悶呀?」我搖頭,然後指住個盒:「個3D Puzzle係比8歲或以上玩㗎。」後來,佢見我咁都要睇說明書,就開始疑惑於我智商。但到最後,佢都係忍唔住搶咗去玩,示範說明書係唔需要睇的。

我當然欲哭無淚:理解咩叫說明書係我工作範圍。

9) 執著於說明。由包裝到工具到物件或電器,甚至護膚品,我歇斯底里哋疑惑點解廠次次都比啲過百頁嘅使用指南。而我,睇到去coding documentation,都未試過lost都去呢個地步。

而呢個係我每一日嘅實況:遭受智商嘅挑戰。

10) 都當然多謝女孩子們。咁多年我持續低能,有時真係好難理解大家嘅狀況。咁多個當中,始終都係我最豬。閒時出席率低不再話下,但有好食嘢時,大家都記得預我一份呢啲,簡直就已經係義務社工行徑:關懷隱蔽中年。

最後,八月仲有6個工作天,而我手上嘅 projects去到5個。我開始唔知點面對。

原本計劃收埋自己3個星期,應該可以清得到,點知,係收埋自己嘅第一個星期,就多咗2個項目。其實我真係想咪埋係被竇,直接啟動逃避模式。

而其實,我唔知係咪我工作能力好低。如果有人知道個包辦graphic design, web design, web development, marketing, product evaluation, branding development, business development 同sales嘅人,仲可以manage埋production schedule嘅人,唔該通知聲。


Friday, August 14, 2020

小變態

- 可以煲劇嘅晚上,我好乖哋無開電腦...70分鐘,繼而忍唔住用手機做research。(靈魂已經開始離開。)

- 然後,連個人都留唔住。因為已經捧埋部電腦係廁所辦公。(但我堅持,為免打擾休息,我唔應該將公事帶入畫面。)

- 之後,個心就飛埋出去。因為做咗4個briefing再hire埋兩個freelancer後,已經係凌晨過後。

- 夜闌人靜,先至pick up返原本嘅計畫:煲劇。睇咗足足一集。(當然有人已經自己睇足一晚電視,而且已經瞓著。)

- 7點幾起身,飲埋啡出得門口先係8點20分。後來又拖延著唔肯出門口。終極答案係:原來未開電腦時,係會唔敢出門口的。

- 電腦著咗,有人已經交稿。我竊笑,沾沾自喜:工作並沒有因我睡眠而中斷呀!!! (世界實在太美妙!)

- 同時請兩個人做同一個項目,係咪好變態?但當兩個都準時交貨時,我居然覺得請晒兩個係快樂嘅負擔。係咪再變態啲?

- 但我覺得最變態係我自己啲生活習性。例如Pizza係要自己捧住食晒成個先叫食pizza。 有人望住我:「交換一件?」我居然差啲想喊。後來寧願比一件佢(!),但都唔肯交換(!?)。

- 多謝外賣速遞。當我講3個星期唔出得街時,我居然係精確無誤。對於自己嘅工作量,我絕對哋神準。(可以今日做到嘅,我始終唔想等到聽人先做)

- 我決定咗我自己唔係忙於工作,而係承認返工嘅生活,本質上就係一件沒完沒了的事。


Wednesday, July 29, 2020

The Little Fox



一瞓醒,就見到呢個clip。

Thursday, July 23, 2020

厭惡性

週五吹閒水,我6點半仲有個call,一路講,對面個幫手就面有難色。我放低個電話時,佢話:「呢啲call我講咗過百個,諗起都想嘔。」

我笑一笑,爭啲想話Plumber does a good job, he keeps the shit flowing.*

某時,要有sales,就當然自知。石破天驚同執啲石頭生火,基本只差一線。

但係,某時想嘔,就反而係啲唔到自己理嘅嘢。例如,應用啲網上系統時,其實最基本要包括啲咩?每次用HKPC個網站交表,我都覺得世界好灰暗:完全唔明點解連cache都無?一次個要填完3項select晒啲文件,同製作緊server time out有咩分別?

後來,我當然係server timeout-ed,仲要填晒先知。但我等,相信每個程式編製者都係善良嘅,佢會出個alert比個exit route 我:server time out, click here to re-submit,然後,我所填嘅所有資料都仲係到..

嘻,你估公司真係請我返嚟發夢咩?

* 名句當然出自Charles B

交惡

「英國居然認真比BNO移居...」我話。
「你會去英國?」佢問。
「或者...」
「你唔係嚟X國?」
「上次你話,因局勢住埋一切,太唔浪漫...」我答。
「嗯...你係大象?」
「!?!?!」
「點解你咩都記得?」

--------------

「你睇吓呢隻Crypto...」我send條link比佢。
「個名好聽喎...」
「但你睇吓啲團員...」
「嘩...9成黃皮...」
「而當中有我嗰輩最『頂尖』嘅學者...」
「英國大學畢業??」
「香港大學undergrad,獎學金英國post grad。」我答。
「但我唔奉信名牌大學...」佢話。

我個心想冷笑,佢都不知幾鍾意自己間大學超alternative.

--------------

「咁即係,我哋要去英國?」佢問。
「係你話,如果我嚟,要因為浪漫。而我只有三餐一宿,咁我咪去英國...囉。」我答。
「依家我去英國住都唔易...」
「哦...」
「仲有,買crypto/start up唔係容易,你知唔知我睇咗幾耐先買Tesla?」
「哼,因為你要等隻嘢上咗Nasdaq先買吖嘛!」

🤬

Thursday, July 16, 2020

7月14

她說:「啊,生日的人要請吃飯啊!」
他答:「當然當然。」

後來,他提醒:「別太高調。」
然後她笑:「我易容好了。」

沒想到,她易容到家,似足變性人。
她說:「還在忙耶,你在樓下稍等?」
他答:「但,我已經到了。先見到面吧。」

她笑。其實甚麼都已經預先準備,香檳啦,氣球,蛋糕,連鮮花也有呢。

當然還有採光良好的窗戶,並附上不壞的景觀。

「生日快樂。」她穿戴整齊,依阿曼尼西裝的眼光。「要喝什麼?」
「有什麼好選?」他問。
「水。」她笑。「有氣的,跟沒氣的。」
「有茶嗎?」
「水仙?普洱?」
她的流俐,惹他狐疑。
而他的猶疑,惹起她自衛。

她拉開櫃桶,拿出尖刀,然後問:「怎麼啦?到底要喝什麼?」

咖啡桌上的花瓶叫他不安,紅掌似滴血的心,旁邊是天堂鳥。

他吞吐:「喝甚麼...都..一樣...喝跟你..。」
她皺起眉頭...

他說:「你喝甚麼,我喝甚麼。」
「但我喝香檳啊。」
「!?!你又說只得水?!?」
「因為我喝香檳,所以你喝水。」她笑。

「???」
「不然會被說成幽會呀。」她認真的回答。
「.............................」

「蛋糕?」他再問。
「零食。」
「鮮花?」
「酒店送的。」
「而你剛才在忙的事,是...」
「在泳池邊晒太陽呀。」

「都是碰巧?」他一頭霧水。
「當然呀,記得你在升降機碰上誰嗎?」
「你呀!」
「但你認出我嗎?」她不滿。
「短髮,太陽眼鏡,口罩,長裙,還有高跟鞋;你認得你嗎?」
「而我認得你呀。」她笑。
「.........然後?」
「你生日,請我吃午飯呀!」她笑「到底吃什麼?」
「中菜。」他答。
「3秒後生效..」她看錶。「3, 2, 1... 走吧。」

「到哪兒?」
「酒家囉。」
「哪香檳,蛋糕...鮮花?」
「統統不是中菜!」
「而正確答案是?」
「你‧決‧定!」

(Happy birthday my dear. 😘)

Monday, June 29, 2020

識字頭上一把刀

據我啲非正式統計,鍾意養車嘅男人,係比較喜歡養老婆。

人到中年,男子間所討論嘅,架新車已經行晒啲5年保養,而自己對邊間行啲咩service plan又有咩經驗。
同時,最識得同女人遊戲嘅男人,幾乎全線都會玩波子。總之,每個星期出去跑咗轉後,返嚟就唔知想tune咩,然後又唔知想換啲咩parts。

當然唔係想話啲咩,但新車落地,唔見一半,呢啲價值,唔通唔似婚姻咩?
當時要靠追,然後要得個簽名,之後,一隻戒指唔單止改變兩個人嘅關係-其他social/peer pressure亦都隨之而來。

然後,當然少不了service 同maintain。一如汽車: 第1年全包,第2到第3年唔包損耗更換,第4到第5年就只有service,唔包parts。

而根據法例,7年車,先要年年驗驗車。

如果世間真係有7年之癢,唔通又唔係因為,踏入第6年,就要面對service 同parts都係要自己承包?原本每年拎返原廠,佢話咩就話咩。然後每年比多少少,又多少少。到第6年,原廠開價話要以呢個價繼續。
「吓?講真?運輸署話每年驗車5百8,你同我講,入門級service係每年5千8? 當我係水魚嗎?」
就好次141可能$380都有交易。但氹個老婆一笑,$3,800都已經係出手太低。

政府指引列明:驗車係$580。

開頭,好多人都係咁面對車房。但到真係出去搵時,又有邊個真係求其去其中一間指定驗車中心,就真係比$580行得出嚟?

呢個$580定價,同李嘉欣當年所講嘅有咩分別呢?
「想搵個錫自己嘅人囉。」

係香港,女性同你講有咩擇偶要求時,唔通會加個「識」係「錫」嘅前面?

對幾多人,個「錫」字係代表偏袒同縱容?以因為誤解個「錫」字,又叫幾多人忍讓,甚至垂淚?
但多個「識」字,係咪會先問於「知」呢?

就好似拎㗎車去車房,好多人都仍然先諗間車房誠唔誠實,但就唔會先睇下個師傅有無啲咩教到自己。面對感情,好多人仍然先著重於個對方有幾知道自己籠嘢,但就好少望吓個對方到底知道世界上嘅咩嘢。

就好似,個小三好似好知道自己心意喎。例如,會挑逗,會勾引,會用兵,真係開正自己啲甜味喎。

而真係呃到你嘅車房,又點會唔係先讚你呢五年保養一流,然後先搵啲最平凡嘅嘢開始叫你比錢?例如偈油/brake皮?甚至連換軚,都識叫你將兩條兩條咁換,咁會慳錢啲?

你時間有限,先係重點。如果你去多幾間車房,你發現好似你呢種戇居佬,年中都最少三幾千個。如同啲小三見到啲動搖嘅男人一樣。

但個小三對世間又有咩理解呢?不外乎係:男人對個女人照顧時,就會俾錢養囉。車房嘅師傅都只係望住:條友想錫車自然會磅水。

但又有幾多男人係第5/6年時問下自己:係喎,都5/6年啦喎,為咩我連個new owner kit都未揭過?(兩個人嘅生活,係咪應該有啲咩嘅交流為理想呢?)

於是,某時都唔想吓吓話啲人哋角色扮演,而唔追求最真實嘅一面。因為,如果出到嚟要似Kate Middleton,但係床上又應該似Marilyn Monroe嘅,個啲叫Bipolarity。

正常人係應該先問:福特汽車公司自1903年成立,咁多人都仍然希望擁有呢?

又或者,點解仍然有人渴求vintage car??

某時,我好記得係紐西蘭見個㗎粉藍色嘅古董車。45年車齡,一手車主。而個位太太嘅無名指上,有4隻戒指。

4隻指環嘅設計,都透露住各自嘅出產年份。

而個㗎車嘅設計同保養嘅簇新,都叫我對保存掀起另一層想像。就似在自問:「1萬年不好嗎?為甚總是執著於50年?」

而類似角力,居然已經消耗半生。

廿一世紀嘅整整一百年,為咩咁多人試圖以一夫一妻表達文明?


Tuesday, June 23, 2020

薯D

噚日我問麵包:「你有無睇日蝕呀?」

佢Eh咗3秒...「歐洲唔係觀賞嘅經緯...」

我:「咁你可以睇live或video咖嘛...」

然後我再問:
「咁,即係,太陽同月亮嘅移動都係真時,由於位置,你同我都會見到唔到嘅景象?如果係咁嘅,點解對於消息,資料,甚至知識,有人始終想統一環球嘅景觀呢?」

「小姐,你個地球,到底係咪圓㗎?」
「吓?我唔知喎。感覺上係嘅,因為,要有氣流嘛。」
「......薯仔。」
「???」
「係薯仔。」
「你話我薯?」

「我係話,個地球係類似薯仔嘅形狀呀!!」
「所以先有地心吸力?」

「你無謂諗啲咁深嘅嘢...」
「吓?我淨係問緊:『地球嘅形狀如何引致物體嘅移動。」
「香港已經4點幾,你去瞓啦,唔好問Astrophysics啦。

「吓?明明係你指地球係薯仔型狀先!!!」

然後今晚唔知講咩,我又撻咗句出嚟:
「源自你唔願意接受我嘅世界可能係Flat嚕。」

「OK。我會接受或者係似個盒。」
「啊?妥協?」
「意思係2D,或者3D。」
「咁薯仔係幾多D?」


「你乖啲,聽話啲,唔好再問多啲。」

(👀佢講我咪唔駛問囉。)

Wednesday, June 10, 2020

Orderly as top fit

噚晚寫:資本帝制後勁強。今朝瞓醒時,我寫咗呢段:

「桂林唔知落咗場幾大嘅雨,浸咗大半條行車天橋。畫面詭異,網友笑Top Shot似足航空母艦。我笑笑。下一篇,已經笑唔出:香港巴士下層車箱水浸。

『大概,避忌於某國二字,是無止境的天災或人禍,實在磨人?』

而我當然不知,到底是什麼自尊,或自省,才叫某些人必須以國之名染指他人。

某時,甚麼國或不國?身份??我做份工,仍然無得抱怨- 若然出錯,我就唔係人。聖人都有錯,因為聖人可以錯。

我同聖人嘅距離,就係佢再錯都係啱。」

「空姐吳嘅Viral出現眼前時,我記起佢係高院外嘅發言。個種『對過白人橫砰砰』嘅『韻味』,忽然令我有半點幸福感。

於洋人可以擺款嘅年頭,尊重或禮貌,居然曾經on the offer。而香港人,竟然因此可以要求自己先抬起頭,唔好彎底半條腰扮哈巴。

若然「施比受更有福」,哪大仁大義,出自於那口唇?然而那嘴臉,一看就知吝嗇成性,叫我記起只拿不給。」

食晏時間,得知國泰變民安。心中有氣,之前卡塔爾航空言明可以注資,國泰話無需要。如今,居然破天荒由政府出手持股。心中嘅哀怨,已經係暴升:就算個個都知卡塔爾係紅,但市場事,市場了。明棟大家嘅,由匯豐開始,到渣甸怡和,再到利豐,甚至Bossini。

於是我嬲到出Post問:是「再見我的白領」第一季嗎?

傳聞國泰業績無大問題,只係揩「炒燶期油」。我失笑:「當真?以公帑購入國泰股份,以後國泰做境內推廣時,會唔會有利益衝突?」

當然無謂。

坊間有好多揣測,例如話國航已經持有29%股份,如果再收購,就要做public offer,同時會令股票急升。

所以借特區政府政府。

但我始終諗唔明卡塔爾係呢件事嘅角色。一隻可以用但又用唔到棋?

都無謂多諗。因為best case scenario係:紅資逼倉,國泰受狙擊,與其點都係有所失,佢寧願搏比政府。

唔知,無人知。但只係想話,2020年已經死咗好多港資。商賈值得大家討厭,但於小至1個department head都要孭head count時,點都要有班撚樣肯出糧。

對唔住,我自己係新樂哺咗半年,始終都無法扭轉啲咩。極其只可以話,我有份陪個60年嘅招牌走到最後。

最起碼,今次嘅所有不捨,都係真嘅。多謝新樂嘅每一個員工:you ran a very tight ship.

唔需要多解釋,只要係佢個場,就自然會知道。

然後臨瞓前,係中環嘅實時畫面。

Orderly?
Where




Tuesday, June 9, 2020

想唔駛做

如果話廚房好重要,咁其實雪櫃都好重要,再加埋Pantry同埋工具,先組合為All Star Team。

週五放工返阿媽到,食咗餐。星期六擘大眼就打邊爐,然後自己動手燉牛肉。瞓醒晏覺,又繼續食。之後同德國嚟個V-Drinks,嘻嘻哈哈搞到點幾去瞓。

星期日,居然朝早八點已經埋位做嘢。好珍惜呢幾個鐘嘅心無旁騖。

然而唔賭唔知時運到:一起手就做咗32個鐘。

48-32=16。每日瞓到6個鐘,有2個鐘頭食嘢同梳洗,仍然記得做Mask...

係自己空間,我始終感到平靜。唔需要諗今餐食咩,可以浸浴,同隨時可以敷面,都已經係日常嘅享受。

要求係咪好低?
但以每日做12個鐘計,唔需要化妝/見人/搭車/諗食咩,係每日慳緊3個鐘。

對唔住,票投remote work已經太多年。但遺憾我哋呢啲Social Living + Shared Economy孽種總係遇人不淑。

當然無人問我,但資本帝制後勁凌厲。

如果當初有人問:唔通人一世就只可做粒螺絲?
咁我大概會勸:唔溶咗你,改到佢要個款,就當執到。

始終想終日飽餐呀~例如以建立遮掩要做。

Tuesday, June 2, 2020

(倘能一死以謝天下)

噚晚,有人好含蓄哋嚟讚吓我。含蓄到,唔知以為佢上嚟借叉電。

有時,人係香港,再想幼細,都必須要粗糙起嚟。但對於追求,我始終奉信膽大心細面皮厚:無論所追求嘅,係人,或事。

甚至想像。

於是,其實最怕時日漸遠時,會開始粗疏,繼而懶惰。就算有人話,愛係連繫,但我始終都害怕愛會因為習性而變改。

就好似,當自己積極栽培自己轉變時,都係由習慣先培養。而當習性,又或慣性遇到改變時,對所謂光嘅著眼,唔通唔係因意而來咩?

於是,能夠道謝的時候道謝;可以話別時話別;如果相聚有時,而生離或死別從來不到人願。

當然也一向不輕言道歉,更不願束縛。

但人世偏偏有種荒謬叫倒置。

「還說謝謝其實是心底抗拒,於是見外?」
「你這種正式叫大家沉重。」
「你做人為甚如此認真?」

「錯就認,打就企定,但為甚麼你總是不作道歉?」
「先願意認錯的人,不是愛得較深的那一個嗎?」
「為甚你從來不問:『你在做甚麼?』」

然後,我就是別人口中那個「唔緊唔著,絕不認錯,嘻皮笑臉,甚麼都不認真,但又常常叫人感到距離的哪種人。」

但如果:
「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 愛是不嫉妒; 愛是不自誇,不張狂, 不做害羞的事; 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 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 只喜歡真理; 凡事包容,凡事相信, 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愛是永不止息。」

其實,我點解唔自盡呢?

反正,於希冀得到明瞭嘅過程中所產生的任何解釋,於對方而言,都是謊言。

Monday, May 25, 2020

可接受犬隻

某日,瞓醒時,見到啲舊相。

附註係:「吾媽舊照,攝於50年前,相中包括「可接受犬隻」(acceptable dogs)。」

我個心已經想講粗口,出埋Pre-approved list吖笨。

(唔要細狗,又唔要大狗,咪得中小型狗。活動量唔會玩死嘅,咪得嗰四五種。)

於是,我就諗吓要發咩花癲:「到底扭要法國老虎狗好,定係扭要芝娃娃好?」

然後...

「😭😭😭 要個啲狗咁大隻,我抱唔起點算?😭😭我想要芝娃娃。。。😭」

「芝娃娃??? 同養隻老鼠有咩分別?等陣,老鼠智商應該高過芝娃娃...」

「😭你講大話,老鼠點會聰明過狗...?😭」

「正確嚟講,係芝娃娃蠢到唔似狗...」

「😭~~~(真係爭啲喊出嚟)😭~~~」
「.........」
「就算唔係最聰明嘅狗,都唔係老鼠....」

(嗰一刻,係真係覺得啲芝娃娃好慘)

「芝娃娃,佢哋有Corazon㗎。😭」
「!? Heart? Spanish?」

「SI! 你有無睇過....Beverly Hills Chihuahua?」
「...無....」

「咁你睇咗先,要睇咗先明...!」
「迪士尼製作???卡通片??」

(原本我準備,如果佢話唔睇就...)

「好,我睇,但你要陪我。」
(即刻開心返。)

「你應承咗㗎,要睇晒3套㗎!」

😝😜😆

Wednesday, May 20, 2020

我的肚子

呢個月,好辛苦,因為「一路有你」係同自己講。
對於變態哋用3個月自己揼條水喉,朋友都開始勸誘:

「會唔會養返隻狗?」

噚晚,有人又問:
「不如你再養狗?」
「係你話間屋唔可以有狗?」
「我??我有咁話過?」
「你仲話寧願養雞先都唔養狗。」
「.........就當我...講過......」
「咁你仲叫我養?」

「但如果養狗係對你好時,我梗係會同意,係咪?」
「真...?」
「梗係你開心緊要啲啦。況且,你會照顧到3個都乾淨。」
「咁即係可以有2隻狗?」

然後,我就弱弱智智咁改定晒啲狗名。
「Mein bauch?」佢問

跟住我google translate 咩叫Mein Bauch,原來解「我的肚子」。

我笑,叫Mein bauch都幾唔錯。

然後今朝,收到成績表。
總算叫交咗功課時,我通知咗佢。

佢讚我兩句。
然後我就send咗10個狗樣嘅GIF比佢。

「係咪可以揀Mein bauch?」我笑。
「唔要迷你種,唔要會亂吠嗰啲,唔要鍾意痴人,隻狗要有紀律...」

「嗚~~~呃人嘅,又話可以養狗~~~~~」

Tuesday, May 19, 2020

錫錫


「不如你嚟我屋企?」
五年無約,撞過幾次。但一約見面,陳皮居然二話不說。

我笑,笑得好燦爛。
自己人嘅空間感:分享私密。

作為文學士,陳皮對住我,幾乎需要使用母性。

「你而家幾多個男朋友?」
「3個。」我嬉皮笑臉。
「你!」佢無我符。
「Apple, Samsung & Google!」我劇笑。

醉咗時,我會講,陳皮點解可以liberal到咁嘅地步?
有時,我真係好掛住係minds to meet嘅日子。

對於感情,某時我好坦白,例如對於現代,或關係。

「但啲人cheating,又唔面對自己係咪monogamist,你唔覺得好煩?」對住佢時,我通常會Marilyn上身。「我唔係話宣揚Polygamy,但係apple/samsung同google,邊有得揀定?做人坦白啲時,唔係直接話無必要揀?」

「咁3個裏面,你有冇preference?」佢問。
「我儘量唔傾向咁諗,因為,唔Fair的。佢哋各有強項,就即管著眼於佢哋嘅發揮,然後理解吓佢哋嘅決策。」

「我唔信囉,點可以無favorite?」佢話。
「Active awareness會提我囉。就好似Prince George...」

「Prince George又點呢?」
「...讀緊個間幼稚園,都advocate啲小朋友唔好pick favorite...」

「...點解你連呢啲都知...?」
「唔係有咩八卦嘢睇?」
「咁你依家算係....Royal...follow...」
「唔算囉,因為,等陣,你唔睇Kate Middleton著衫㗎?」

然後,我哋居然講到Meghan Markle同皇室嘅衝突,我當然又發一輪噏風。

「...不如,你都係結婚啦。」陳皮當然係明白人。
「呢個係計劃嚟...」
「咁你仲等?」
「仲有六個月,我就有paid holidays同maternity leave...」

「你‧覺‧得‧呢‧啲‧嘢‧新‧奇‧囉!!!」

我好大力點頭~~

後來,我要走時,先講咗兩句關於香港嘅句子。忽然我問:
「點解你假設我唔支持極權?」
佢忽然一驚:「係喎!!弊喇!」

然後我又loop:「就正如大把monogamist係cheater,democrats都有好多control freaks,不過,好彩,我哋liberals。」

哈哈哈哈哈哈

Monday, May 18, 2020

煙腸

人係咪夾人?連我都唔知道。但自小有睇亦舒,對於舉止始終脫離唔到某種眼光。

例如,都唔知為咩,起身,就已經係睇email。
於是更唔理解點解9點返工嘅人,可以9點半都未覆我whatsapp。

但打卡佢又準時。

「我唔知佢有咩志向,更唔認識佢嗰科,但佢嘅自律同自覺叫我為之谷氣。」

老闆無奈,因為我嬲到想係internship屆滿前3日炒佢。

訓唔著成個weekend,忟到星期一。
我先消化到:教曉佢唔係我責任。

職責,同責任,終究都要分家。

於是乎,我好客氣哋比咗個合格多少少嘅分數,又好含蓄哋知會老闆。老闆嘅無奈持續,開始諗我日常係咪練仙。

但總之,了咗件事,客氣得體,因為面係公司的。

Intern走咗後,我搵咗個Virtual Assitant幫我,美國人。我唔係話有幾架勢,但佢交出嘅寫作,真係幫我減輕到工作。

而佢嘅價錢,係香港嘅3份1。我唔駛管佢,唔駛教佢,唔晒理佢,總之,交貨比錢,一份一份。

事情嘅荒謬,係我基本唔知係香港嘅市價,要點先請到個有用嘅助手。

我請個㗎妹做英日翻譯,1000字,都係1萬円。但係香港,請個英漢,開口就已經講$3隻字。

而好似我件煙腸,我唔認為佢好貪,但,佢會搵咩叫公平。但咩叫公平?唔到我話點就點嘅,咪已經係公平。

無論如何,兩個星期後,佢老師搵我,叫我為個final project評分。

由於時間/禮貌嘅關係,老師attach埋佢嘅評分比我參考。

好聽啲嘅,叫Marginal pass。唔好聽嘅,大家都明。

而有時,男人嘅慷慨,例如我老闆呢啲人,對於參與社區,伸手比下一代,幾乎從來無退縮。

但我懷疑佢根本唔知個學生平日嘅成績。

點都好,我都有自己嘅感慨。例如,知道自己嘅評分,同佢老師對佢嘅理解相若,無叫我更好受。

A+機位比過出去,因為unbiased。
但失望,始終都要自己承受。

偏偏對方又嚮住公平嘅旗號。
但呢啲情況,對我公平咩?

有時,我好難怪老闆眾曾經嚮往珠三角。
但廿年落嚟,又養出過咩人?


Sunday, May 17, 2020

OT嘅我給OT嘅佢

對上一次通話時,係我自己話氹吓佢。

但轉眼已經2個星期,「有樣嘢未做」嘅警號,纏繞得令我難受。

為咗要清咗張To Do List...

「你有無 Masterclass subscription?」
「咩course?」
「即係無啦。」

「個度有咩讀?」
「我推薦你跟Bobby Brown 學化妝啦...」
「............」

「跟Annie Leibovitz學影相啦...」
「Leibovitz幾好...」

「然後跟Diane Von Furstenberg 學建立Fashion Brand...」
「........................」

「學煮飯呀!」我駭笑。
「..................?」
「需要排解疑難時,就睇Phil Ivey嘅Poker Strategy啦。」
「........................」

當我沾沾自喜時,佢再問:

「咁你到底學咗啲咩呢?」

「Anna Wintour - How to be BOSS!!!」

(哈哈,對唔住,我始終喜歡可以惡搞吓啲男人。哈哈哈。)
------------------
而我真係O到好悶。對於寫或作,我唔想常常都係靠逼。
😞

Tuesday, May 12, 2020

23:49,我勸我早點歸去,於是開杯布甸當獎品。

點知返到位。見到正確時間係23:21。

我個心嘩咗聲:「發達!多咗28分鐘!?」

歡樂嘅時光,當然過得特別快。
呢頭洗完隻甜品杯,又傳來叮叮兩聲:

「想clarify個brief第三點...」

(唔知以為我做緊咩deal,但只係要用timezone嚟補足efficiency。)

過去呢3個月,馬繼續不停蹄。
但世間真有馬兒好到不吃草嗎?

而今日,只係5月10號,仲要係星期一。
Not only我仍然期盼Friday,

但完全無法預期5月30號係咩環境/情況,
唔通可以係疏懶嘅原因?

😷

Monday, May 11, 2020

家嫂的感慨

家嫂OT咗個週末,因為一向做咩都無需拎permit。

但有人竟然因此難為家翁。
家嫂生性激烈,於是又係櫃桶底拎啲半熟嘅米飯出嚟。

「係有啲難消化,但如果真係要而家食...」
「哽得落就算啦...」

如果巧婦難為無米炊,我估,都要借啲火嚟開爐?

而神色之間,家嫂又已經問:「如果托到米,係咪盡納?」

忽然,家嫂自覺忽然又已東邪。
但西毒難明,唔通求人啜出嚟咩?

之前湊住個小朋友,始終有避忌。作為託管人,小朋友點理解是非黑白,輪唔到家嫂去教。

財有財技,演有演技,但如果你碰著個GRETA,除咗問:「係咪打算有生之年都唔用電?」外,其實都已經唔知講咩好。

後來,家嫂同啲鄰居講起日托 -
「我都有幾個細路,只作現金交收,咩文件都無做...」鄰居話。

「吓...!?!」家嫂吃驚。「咩唔係儘快拉佢入制度,等佢哋有身份先安全?」

係無對口供時,大家都頂儘。但本週末嘅畫面,其實已經係推人落懸崖。

以為自己頂到,係假象。
對方目的係攻陷時,其實都已經不留餘地。

家嫂都以為過,係公元21世紀,人類唔會再重複製造苦難,但唔知某啲人點理解個親字。

連親手都未理解,就話同親生嘅無分別。

「無分別?」家嫂又驚
「半世紀前,我餓死大把親生嘅,餓死吓你哋個啲先叫一視同仁...」

巧婦難為。
如果留得半點信而可親。

Thursday, May 7, 2020

1-4

P,

於髮廊及機場之間,出現過這樣的越洋對話。


「可以幫忙買煙?朋友之前在便利店找不到。」

我一望,見是於煙草店出售的產品。「可以呀。」
「多買幾包。」他笑。
「被海關發現怎麼辦?」
「最多罰款。」
「但我貌美?」我笑
「如果被抓,打電話通知我。」

我反白眼。

後來,我特地去買,又後來,居然要跑幾家店,再後來,我報告買了5包。

「只有5包?」他問。

「.........」
「你到埗後我們吃午餐?」
「.........」
「想吃什麼?」

「我平生就只被男子放過一次飛機...」

「?」
「那是閣下。」

然後,我居然鼓起勇氣對他說:

「直至如今,仍然建議閣下吞下自己的睪丸求死。」

如果坦白是某種釋放,我應該如釋重負。


但因為錯過了航班,如果順延,他就是我20年在香港所見的第一個人。


於是,我主動問那某誰:

「剛下機,跟我吃晚飯?」
「烤魚剛上桌...」
我猶疑著要如何對答時,他再補一句:
「我現在結帳。要到機鐵站接你嗎?」

於是我就拖著所有行李去見他。

「你可以留下。」他說。
「已訂酒店。」我笑。

於那小客廳中,有4件行李。大小喼各二。

「我後天飛紐約。」他宣告。
「我下一站中國。」我失笑。

翌日早上10點,我在酒店房做文書。我問那個應該吃睪丸自盡的人:


「我需要咖啡因。要訂你的份嗎?」

「不用了。我六十分鐘內出現。」

我當然沒有抱怨。

早午餐的約,11點不算遲,對吧?

總之,於Venti還剩三口的時候,有人敲門。



十來歲時,有個男孩子常常說我「爭舊潤」。我至今不理解他所指,只大概理解是「唔Get/Get唔到」的意思。


於是應門的樣子,更叫他狐疑。眉頭鎖著,臉長長,上班族的衣飾。


「早晨。」我按奈著說。

「你...係香港就住酒店?」他問。
「唔駛做咩?」我苦笑「飲水?茶?」
「唔駛啦...」他走到窗邊。

終於無法再忍:「你稍後片刻,我要先回個電郵。」

但我有盡力的,例如打鍵盤的時候儘量溫柔,壓抑心中的唸唸有詞,希望儘可能表現我sophisticate的那面。

但然而,要他如此等候,就差不多是我無能。


後來,我交他煙草,又交他禮物。

他邊抽煙邊把玩翻閱那日曆。

「月曆不會這麼厚,這是...?」

我微笑,某些時候,就仍然記得他的好奇,例如對quote的喜好, 又或者,日常用品會叫他微笑。

要到日曆在他手上時,我才察覺印刷質素粗糙。

也罷。

「這是日曆?」他問。

我點頭。
然後他已經拿出手機,嘗試用古谷翻譯。

「你來看看,為甚麼翻譯中有toilet這字?」

我頭痛。

日曆的名字是:如廁的冥想。


為甚麼他總要查究呢?

每天翻新一頁不夠詩意嗎?

我當然不會如實告知。扁起咀,望著熒幕,又打起字來。到我再抬頭望向他時,他問我:


「你是近視?」

他伸手摘下我的眼鏡。
「老花散光。」
「度數很輕...」他就在我跟前,距離不足三吋。我聞到某種陌生的香氣。

「閣下是貓的父親,恭喜你成為貓的父親,閣下榮升貓的父親....」總之,我發誓,當時我只有理智。


然後,他將眼鏡放回我的臉上。睜開眼時,電波就已經在說:「你沒欠我呀,早午餐不一定要吃。」


他猶疑幾秒:「想吃甚麼?」

我拿起Venti搖著:「我剛吃過早餐...」
「點心?西餐?」

「隨便?」我無可無不可。

離開房間前,他問我:
「床...為甚麼沒有睡過的痕跡?」

我淒然。

就似《如廁的冥想》,苟日新,日日新。每天「放下」時,不就是「又日新」嗎?

我的「寡」情,值得面對這種倖「薄」嗎?


如果報復是某種心理,那大概我應該以唇還唇,叫他知道這雙唇不得再追問。


當日早上七時半,那某誰將我的行李拿到街上,再送我上車。


如果我說,昨夜甚麼都沒有發生過,誰會相信?

但如果,人與人之間,肉身關係就是刷卡,哪誰又可以逃離罪人的宿命?

如果夏娃誕生於伊甸園。

哪我又是為甚麼誕生於罪與惡之間?

某時,仍然會跑去見那某誰,是因為我沒有認識到對救贖更疑惑的人。


而我當然痛恨他,但太經常,別人將之視為愛,於是我又學習疏遠於他。


情況其實一向惡劣:愛的反面不是恨,是冷漠。如果我深切哋痛恨著他,那不過說明我多餘於理解。


就彷彿愛與信任俱備時,無需要多問,因為總會知道。而恨及否定俱全時,就算對方截肢以求安寧,又怎麼樣呢?


不過換來更多拷問,或恥笑。


而,某時,面對那某誰,我自覺像他的產物。

某種對造物的好奇,牽涉到造就。

而男人,大概就是這樣一種生物。

劃某種範圍,稱之為世界。
然而這一切,都是他的已知。

而他安放範圍,對天使嚮往嗎?


(渴求?)


X,

C

Tuesday, May 5, 2020

1-3

P, PpppPPPPppp:

是日想起,三字頭這些年。


二字頭時,有嚮往熱情,有某種堅持,例如別讓自己喜歡的人流淚。三字頭時,不得意要面對某種無力,例如再努力也還是曾經惹起落淚;又或者,於某個瞬間,就已經背叛過哪某誰。


三字時,我問自己,我所愛的人,不包括自己嗎?我能夠不讓自己傷心難過,又或失望嗎?於是當然是想起你了。哈哈。


當我還是一團毛茸時,你居然曾經將Love Myself成為招牌。


於是,自愛幾乎就等同珍惜及支持自己。例如對自己付出時間心機耐性,很傻的概念,但我知道有你陪我。


與你坐下時,女人若然用水做,為水都竟然難。這幾年,氛圍上誰沒有將所有攬過上身,自己的咩咩自己做。


這種無奈,居然比二字頭時的無奈更添悲清:就當當年年紀小。

如今老大,力量沒有增強,身體在經歷衰退,將來還有甚麼可予?

這幾年,我執著洗熨,不限衣飾,包括頭髮。如今,連拎起個風筒都不耐煩:於是20年一到,我就將長髮變走。


頂著短髮的我,從髮型屋走出,柺兩個彎,就回到表參道,獨個站在10字路口等朋友。當時七點半,店舖開始打烊,四/五度的氣溫,東京獨有的空氣。


我不知自己為甚有歸期。喜怒哀樂早已被東京牽引。於東京,我還敢於連繫到城市的脈搏,或節拍,呼吸或動靜間,都因為東京的各種。


香港永遠是我的根。」有時想老土地說,


但這句說話,就已經又產出距離,似在透露自己早已搬家。

約見的朋友,是我在東京的第一個同屋。她家境我都清楚,說起家事,她就落淚。而我無奈於日本對同族的社交距離: 她心中最需要得到的體諒,於日本交際,都屬於不名譽的事。


名譽,或地位,你追求嗎?而我,居然曾經因此卻步

因為名利間的顯見是自保。

男女間的私事,看似無意卻有意早已非用於動情。相處間的照片或圖像,原本該是信任,偏偏似符咒,或會成魔。


而這界限,甚至所反映的狐疑,當然叫放任自負的我窒息。

如是我避開所有人。

獨自在東京時,我喜歡上浴場。跟陌生人赤裸換取身體舒服,太適合我性情。某些舊式澡堂,休息室還可抽煙。浸浴,桑拿,按摩後,我會一絲不掛的坐於長板凳上,抽一根煙。


然後我似記起自由。


如果說東京有甚麼叫我戀棧,大概就是這些社區。而,可愛(!?)的我,居然也真為洗澡,錯過了回港的航班。


而我其實想笑,對於可以整天不穿衣服的舒適,吸引力真比男人巨大呀!


還有滿目裸女相伴。


於機場特急上,我跟原本於香港接風的人道歉。


但因為我是我,他是他,所以事情概括為:「港女又玩嘢。飛機都miss得?然後話搭下班就下班?」


也冇計可施。到這個年紀,難不成要解釋自己為人?


踏足於香港機場,我就想笑。如果「所有的記憶都是潮濕的」,為甚「潮濕總牽動所有記憶」?


原本,甚麼,怎樣。原本,我應該直接到酒店,安頓,準備明天的種種,包括某個奇怪的約會。


然而,我寄出了一個「Hi」!


Much love,

C

Friday, May 1, 2020

1-2

P,

某時候,什麼再叫真實呢?就例如,我印象中的你,以及我所認識的你。

12年回香港時,我已經又必須掙脫於「印象」,當大家都以為回來香港就是接續著上一次的憶記時,其實我已經習慣了另一種生活,有另一種時間表,甚至連處事的量度也改變。

但然而,面對著大家時,我無法否定他們的已知。

那段時候,你來探我。我們到過那家只播一首歌的餐廳,喝過你買來的德國啤酒。

你仍有時間距離觀察眼前的我。

而你這種修養,幾乎要成特質。於性格掛帥的年頭,得或失以結果界定,但你有時叫我記得雙眼追隨。

眼珠兒曾經如何活動過,是經或歷。如果自由於經驗。

後來,我意圖再理解Kubrick的世界,對於感官的描述,以及對策。但心間根本不願為他人拿出這種堅韌:為甚麼要理解?為甚麼要找出某種因由?甚至為甚麼要容納?

一如以往,這種決定得不到誰的附和。
甚至從不獲得青睞。

想起這種種,是在感到他的髒話後。
他的關心,或好意,甚至表現,都似中文字的筆順。

首先一點,然後一橫,再然後是...
以寫出一隻字為依歸。

而我,我是圓圈加一點的兒童。
圓圈加一點兩次後,會有波板糖同呼拉圈。

然後圖畫會出現。

最親近的時候,他會問我:「這個圖像要怎樣理解?」
然後我防備:「為甚糾纏於意圖?」

當然一度惹他破口:「狗屁的女人,胡言。」

對午餐邀約拿不定主義,因為我猶疑於印象。
例如,如果我立即肯定答應,就彷彿我接受了某種遊戲(形式)。

但我總是無法擔保明天的自己。

而這爭持,而非一朝。

「你好好睡一覺,造個甜夢...」他在床邊逗著我。
床頭燈微弱的映照著,我居然還要盤算著反應。

「...跟我有關的。」他補充。

我將想拉著他的手放到臀部之下,以快將睡著的樣子掩飾刻下的虛弱。

大門關上後,我始終都想破壞眼前的一切,摔爛或擲破,就只想撇脫於歇斯底里:

「這是甚麼狗屁的成人?」

不論我如何保守自己,但這一來一去間,我無法隱瞞我的記憶:

等候已經在漫延。

Love,
C

Wednesday, April 29, 2020

1-1

P:

會曳的人,當然喜歡拿友人來開玩笑。


密謀著要附上「今年也請你多多照顧你」的賀卡,我廢話了幾個近友:「有手信想寄你呢。」


居然一律說:「你帶回來吧。」


一抹孤寡湧上心頭。越洋郵戳,是否已經不再矜貴?記得當年你在朝聖之路還會畫畫送我,我想,大家都忘記了我的實際是維持不切實際。


其中一個回覆:「你哪天回來?我們見面?」

我一怔:「約見面?」

奇怪吧?一個我會送禮的人,卻半點沒想過要見面。


有時,我仍然記得自己的努力。


七年不見,但只需要見到對方,就可以開始吵架。

「你好,你是別人的伴侶。」日式點頭/鞠躬時,我心裡念著。
他瞪著我:「你膽敢跟我來這套!?」
我聳聳肩,心裡想:「不然還可以怎樣?」

是默然中以電波吵的架呢!


然後,他奮力將中式男子展現於我面前。

我漠然哋表示:「私隱呢?我的私隱呢?」

後來,我感到他盤算時間。


「你先走吧。」我開口。

「唔急。」他說謊。
「行啦。」我堅持。

某些事,不需要天才: 例如灰男子要在天黑前要交人。


「咁,聽日,一齊食晏?」他吐出這句。

我反白眼。

週五的灣仔北,日本生啤放在桌上。我跟女友說:「有時,我生氣,因為這種補償,叫我記起條件反射: offer我個桔,於某隻橙obviously跌咗後。」


女友問:「你咁緊張做咩?」

我:「......咁叫緊張?
女友:「你著眼於佢behavior喎。

然後短訊到:「你今晚莫要喝酒。」


我當然傳他冰凍啤酒照片一幅。

電波傳來髒話,還要是兇的。

我托著頭失笑。

「恭喜你成為貓的父親呀~!」我沒頭沒腦的說。

「發什麼神經?」眼前的女友,徘徊於爆橙邊緣。
於是我派桔:「如果還未能全然接受他是別人的伴侶,那就找到最真誠的面對

女友目露兇光:「哪就不要見他呀!」
「但我已經可以當成年人呀!」我笑。「成年者會懂得穿越過去,而友誼,是通向未來的魔法!」

其實,常常被女友嫌棄,才是像真度最高的事實。

短訊又來:「你決定到食唔食晏就通知我啦。」



Love,
C

Monday, April 27, 2020

再細聲啲

P:

如果不是你來探,也許我不會記起還有可以說話的人。


縱然知,我對20其實沒甚期望。一如既往的不希望選中誰,只是希望能夠保守著自身...,那就很好了。


耶誕前的日子,我又惹上微風,流過的時候,我只是帶笑,因為,我還是固執於原來:簡單簡單的坐於一桌,若能維持。十年支撐,如若要下一個十年,也得仰賴大家安坐。


除夕夜,我當然又跑到東京。抵步,就但覺安全。因為我知如何可以避開一般騷擾
呼或吸都是我所適應的獨個,然而雙眼所及,都見細意或設想,這我才感到可以稍微放鬆,毋須再努力還是有甩漏。


元旦日,平成元年居然要到當天才生效,我到淺草寺周邊逛逛。

居然,我都已經有熟悉的店
我走進去,又在翻著禪作。忽然看到一個日歷,揭頁的,有31首禪詩,就買下來。


然後,每天翻一頁的念頭,居然叫我激動。於是,又跑回去,多買六本。


都沒有想過要送誰。就只不過想:祝願你每天翻到新一頁。


很配合我的調皮吧?


(希望這毋須長篇)


C

Monday, April 6, 2020

抱怨

「X,你成日係九龍。」

(聽到呢句,我開心咗幾日。)


Wednesday, March 4, 2020

細細聲

龍五於港的演出,今天終有定案。我樂見延期安排,一個月前,某個滿佈不明朗的夜裡,某他要我出現,發展出後來的幾十小時。忽然獨個失笑:龍五是大師,大概是信用: 二月初時他答應三個星期後答實延期可能。這事,大概要叫某他更忠誠於龍五的造詣吧?而我,大概又重回到看風景畫的女人- 畫面是: 我在巴塞跟龍五見啊面;啊,龍五跟我在紐約吃飯;啊,龍五始終是因我來香港啊。

風景當然由某他寄回。

(於是又想抱怨:重回香港真累)

上星期,被騙去打邊爐。精神病,是我,居然思疑他智商。也許,常識跟智商脫節是平常,男人的八零事,有美金單位掛在前。我無奈,根本就是詐騙我耳朵。個個對他總前總後,然而幾多隻佣才是放在心頭。忽然我擔心:他為甚對這匹款項按奈又客氣?多少有點狐疑。所以說,騙徒手法層出不窮。原本,以為事情會丟淡;忽然一見,我又隱約希望他一切安好。而他,對我的記掛仍然維持於:可以見面嗎

(而我居然仍有其他抱怨呀!)

「做咩消失?」
「做咗46個鐘。」
「46個鐘?有人會死咩?」
「唔會死。至於坐監就...」
「坐監?」
「係,因為只不過係做marketing,所以,無需要面對timing,唔需要趕hype,應該launch到但市場又無反應時,最多都係蝕錢啫。」
「@!@(!)!駛唔駛咁大反應?」
反應定係你哋無反應?要求個市場有反應已經同做鴨無分別:最緊要有得炒有商機。但sustainability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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