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September 2, 2020

論愛

唔知我係咪太港地,自小唔覺得談情說愛係輕易嘅事。有時,望住啲家人,或親戚,我都唔知自己會唔會動用到個愛字。好細個時,知道CS Lewis有部叫The Four Love,當時我仲係買志文嘅翻譯書,同期入手係「夢的解釋」,同「夢的精神分釋」。對於細個無錢但會買呢啲書我仍然無法釋懷。十年後,比啲哲學教書佬呃我睇咗次「愛的藝術」,瘋癲到即刻幾日咩都唔做,比對咗一次中英翻譯,確定我無誤會本書。

講到呢到,對於愛呢個字,我想表達啲咩,係咪已經好明顯?就正如我唔肯定自己愛人,如果愛必須涉及照料,或在乎。但人可唔可以愛物件?如果以佛洛姆對愛嘅解釋,對事或物,有無必要動用到愛呢個字呢?我自己素來唔相信人類先天係有互愛嘅因子:如果有,又點會由盤古至今,戰爭仍然恆久與人類並存?

但唔代表人唔能夠以相愛作追求。而某時,我係由於咁傾向選擇。

例如我就算唔愛人,都唔等於會肆意去傷害他人,又或者鄙視相信愛人嘅人。

今晚諗起呢啲,因為有人講起某位女子當年舉起雪山獅子旗後,又揚言支持西藏。有時我笑,都10幾年前。後生時,錯愛好,愛錯好,時有發生。當年話愛香港,講得咬牙切齒,人大咗反而想問,到底香港輪唔輪得到我去愛?都唔先討論,香港值唔值得我愛。

而個荒謬係,大家一齊話愛一個其實輪唔到自己愛嘅人/物,其實係幾咁荒謬?因為,愛唔一定有回報,但係愛嘅過程,最起碼會豐富咗自己生命。有時我諗,如果香港真係失咗憶時,而佢滿足於刻下嘅生活時,我會唔會話等到佢某日醒返?

呢啲,居然叫我諗起個套師奶劇:個女人昏迷咗,個老公溝咗周嘉玲。

個重點?當然係周嘉玲啦。唔通話,之後嘅劇情賺人熱淚,個師奶點樣贏得所有人嘅尊重真係叫人諗起勇氣。

咪玩啦。如果我老公昏迷,我搭上吳彥祖都無諗掹喉,我可能會諗係唔係我唔得撇脫。

而,係一個連變性都有得變完再變嘅今日,所謂嘅愛,又有咩恆久可言?下次有人問:你點可以唔愛咩咩,你問佢有無思考過變性。

然後你話佢知,你連自己嘅性取向都質疑過,有認真考慮性別嘅身份,然後你問佢,係咪愛得太多,所以適應唔到懷疑?

變心嘅權利,一向由少數人保障而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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