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une 2, 2020

(倘能一死以謝天下)

噚晚,有人好含蓄哋嚟讚吓我。含蓄到,唔知以為佢上嚟借叉電。

有時,人係香港,再想幼細,都必須要粗糙起嚟。但對於追求,我始終奉信膽大心細面皮厚:無論所追求嘅,係人,或事。

甚至想像。

於是,其實最怕時日漸遠時,會開始粗疏,繼而懶惰。就算有人話,愛係連繫,但我始終都害怕愛會因為習性而變改。

就好似,當自己積極栽培自己轉變時,都係由習慣先培養。而當習性,又或慣性遇到改變時,對所謂光嘅著眼,唔通唔係因意而來咩?

於是,能夠道謝的時候道謝;可以話別時話別;如果相聚有時,而生離或死別從來不到人願。

當然也一向不輕言道歉,更不願束縛。

但人世偏偏有種荒謬叫倒置。

「還說謝謝其實是心底抗拒,於是見外?」
「你這種正式叫大家沉重。」
「你做人為甚如此認真?」

「錯就認,打就企定,但為甚麼你總是不作道歉?」
「先願意認錯的人,不是愛得較深的那一個嗎?」
「為甚你從來不問:『你在做甚麼?』」

然後,我就是別人口中那個「唔緊唔著,絕不認錯,嘻皮笑臉,甚麼都不認真,但又常常叫人感到距離的哪種人。」

但如果:
「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 愛是不嫉妒; 愛是不自誇,不張狂, 不做害羞的事; 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 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 只喜歡真理; 凡事包容,凡事相信, 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愛是永不止息。」

其實,我點解唔自盡呢?

反正,於希冀得到明瞭嘅過程中所產生的任何解釋,於對方而言,都是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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