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December 9, 2018

「裏邊嘅人聽住,你已經被警方包圍…」

自從有人要求「立即放人」後,以上呢段說話就開始係我耳邊徘徊。

唔似咩?呼籲對方投降,否則…

十一月尾,網上流傳窩打老道山於放學時份,由巡邏車發出趕車嘅廣播,當中所用嘅言詞,涉及shaming,有bullying於其中。而對於我哋呢一代,fat shaming,for example,其實已經係definite bullying。就好似有人會guilt trip 自己,我哋體諒,但如果有人guilt trip別人,呢啲已經係malice。而對於警方於日常工作要用到咁嘅言詞,而只不過係有人為例停泊。如果佢犯法,你咪落簿,或者擺兩架鐵馬係到阻攔。但點解畫面上咩都無做,就用揚聲器去廣播一種粗鄙到不能嘅語文?

公事公辦,辦公有辦公語文,但如果用到粗口去辦公時,到底有啲咩係可以on the record?

恐嚇,挑釁,勒索,誹謗等,統統都係關乎於用字嘅罪行,但竟然牽涉人身安全。於我成長嘅年頭,街頭口角仍要擔心有人「覆桌」,出夜街可能會比龜抖,如果拉返館時,明比人玩都只能自己當黑。但如果警察用不當嘅語文,我仍然可以向警察投訴科舉報:「警官使用無法以英語紀錄嘅中文用詞,請問如可確認我受明文保障?」

上次去報失,涉及偷竊,香港警方問我係咪一定要落簿。我話,雖然我係香港身份證持有人,但如果我於現居地投保旅遊保險,我就需要香港警察的保案紙作索償。

坐喺我對面個位雜差唔知夠二十歲未,一路落口供,個樣仲慘過默書。後來叫我睇完無問題就簽個名,個手字,我唔知佢中文會考合唔合格,但呢種行文肯定唔夠時間答晒所有題目。

但錯別字多到我喊。

離開差館時,我只係想打比律師朋友:「口供啲錯別字多到咁其實點呈堂?」而我最關心嘅,當然係,如果我係疑犯,佢份口供謄寫到我無法proof read時,我有咩權利可以行使呢?


但,我當然無嘢。唔想作比較,但我試過經電話報失,而當地警方係會郵寄返報案紙比我。自此我好珍惜信任。

最近於網上有幾段內地警察局水印嘅短片流傳,我呆一呆,吓,大陸嘅,唔係公安廳咩?查咗幾段報導,最後見有線新聞都稱深圳嘅為警察,甚至用到警方兩字,我當然震驚。

因為事件甚至涉及警方從閉路電視片段仲裁,甚至決定刑罰,繼而了事。

而呢種「執行體系」,可以稱之為警察嗎?係香港,連得張告票都可以係法庭唔認,警察唔會有權力去評定是非,因為呢啲係法庭嘅責任。但彷彿,係中國內地,警察已經係包括民事裁決,甚至能夠製定刑罰。呢件事,都唔及我對天眼嘅憂慮,尤其佢哋對可信性不疑。但對於英美,天眼嘅可信性,甚至對私隱嘅侵犯,已經討論咗最少二十年。以對於錄影畫面所呈現的是否事實嘅全部,對於我哋玩visual graphics的,當然係不敢恭維。但如今,仲話警察(公安)可以憑著錄影片段裁決,甚至判刑,呢個認知,仲係由於中國公安改名為中國警察而起,咁我想問,於兩地越見緊密嘅今天,對於香港警察,香港人是否已經無法再以基本法所理解的面向有任何期望?


唔係講笑的是,張學友於中國巡迴演出,每場演出添有面部識別系統。自五月份開始,截止十月,總共有十場演唱會捉拿到逃犯歸案,總人數是十多名。

張如今被網友尊稱為「逃犯剋星」,被問及感想時,張客氣的說:「我想甚麼人都需要娛樂,我也謝謝他們來看我的演唱會。」

但據悉,涉案人士對於緝拿莫名其妙。但當然,文章同時聲稱大陸在建立DNA資料庫,將以人臉搭同聲音識別。至今,全中國有大概1.7億個鏡頭遍佈各地。

忽然記起當年教西班牙仔中文。
「What is Gung An? 」
「It is a kind of police, police of China.」

但如果我話我感到悲傷,請饒恕我虛偽。新聞圖片所見,新疆維吾爾族人是被「警察」押解至「教育營」。

而你知我當然想問:「公安有什麼不妥?世界唯一,從不含糊,無法混淆。」

慘得我,還相信警察從不為警惡懲根,而是為保障市民性命及財產而努力。

偏偏連警察都帶頭抱怨於是非。也難怪呢,如果警察要為黑白出力,而又服務於市民,那不就是有黑民白民?

但警察,自己的性命財產,難道不也是由同僚保障?

然而我這種寫文,已經叫家人尷尬了。也許以後也得為國內親人著想,小聽小看小問。

Wednesday, November 28, 2018

お粥

返風,早餐要熱的。日文有用「粥」字,讀音kayu,,前面要加お,合起來叫おかゆ (okayu)。當年初來報導,經痛難奈,美女兒送我兩包即食粥,一包還是梅味。我哭笑不得- 素來不吃加工食物。後來拖着棉被還是叮了來填肚,居然可救賤命,似宅女恩物,病來想吃啖粥無須等待,若然再加皮旦䓤花。當然日式吃法更直接: 加粒醃梅。

是日配鹽漬鱈魚一片,超市買來,加水用微波爐用500w叮三分鐘左右。

總括而言:唔開爐五分鐘內食得。

忽然記起成中某才俊寫過幕美女danielle 煲粥慰病值(一)萬(美)金。我想,才俊若遇着我,應該很吹漲吧。

我肯定會送一箱即食粥上門*。

而嗰啲表情,我唔駛估了。應該似DVB 見到我用微波爐叮茶咁震撼。

'Honey, do u want some tea?'
'Sure.'

然後佢行開咗,我將支宇治綠荼倒落杯,叮個40秒。

佢拎住個茶包返唻時,我交咗杯熱茶比佢。佢望住我,又望吓杯茶,然後自己拎個電水煲去煲水。

我唔知咁係咪叫「好過份」,但,我隱若感到佢係無奈咗一秒。

唔知呢啲係咪文化差異?

*一箱嘢咁送比人呢啲,我好興的。


Sunday, November 11, 2018

閱報,矽谷谷哥巴士意外殺死谷哥高層。瞪眼,這麼無奈?死者為華裔女性,重要嗎?很明顯是意外。

只是意外。

報導幾近是年來所讀的中肯言詞。然而我當然可能誤解 - 巴士墮橋做成十幾人傷亡,起初,新聞將之描述為意外。後來視頻出現,轉載間似要指證這是魯莽無知衝動,有人要負擔上責任。

日前,於新居探前鄰。上樓,每天很多人高叫。然而於他,高樓就算不從地起,他也是一層一層的上。

幾句間交流編採校對流程。他笑:「自己囉」。我想起兩個唔太可口嘅笑話。然而今天,寫到那位司機,以及「編輯自主」的友鄰,就無法不自問:基本假設,是人在其位,有其生計,才不會愚昧至自招麻煩損失?

明智於擇木,不是嗎?

當然希冀於老調某天自成不老。然而,當前最刻不容緩的,竟是在巴士司機位加設保護欄,以免司機乘客互毆。

我是否因此才以純情商業街為友舍?早幾星期,接續有官短見自尋。歡呼聲從網絡傳來,我矯情作狀問友:「怎麼知道死緊個啲唔係好人?」

當然換來粗口數句:「那制度內會有好人?你是睡昏了還是從未清醒過?」

夾著尾巴無言。李某譚某劉某?甚至香港林某。被拉被鎖的,從來也不乏好人,不是嗎?

吾友現實到底:「好人?死了上到天堂時,咪有機會你好囉。」

啊。但...但...例如...那個被嚴刑逼供至死的香港商人?

佈滿罪案痕跡的突然死亡,忽然也竟太過簡單合理,貌似平常。如果有追看美劇,一般是以「谷哥華裔女高層於公司範圍內意外身亡」作開端,才有那種山雨欲來的氣勢,叫人想起劇力萬鈞,甚至叫偵探控以慰寂寥?

平凡,意外,殺機,計中計,正邪交鋒。

然而,於報導與資訊之間,奇情似只能懷緬。世上或有水落石出某天?然而真相?誰思敲?誰知曉?線索時有斷裂,答案無從稽考,但為甚麼心中始終有數?

閒時讀報,心情還是大起大落,還是掙扎於「不是嘛?」或「不可能吧?」。
例如:這是自殺?不是吧。這是意外?沒可能吧。這是謀殺?怎麼可能?

如果追求高潮迭起,那讀報恐怕演進成「平民娛樂」- 遠超乎想像力,似考驗視野,但其實鍛鍊消化。

如果自知身子弱,脾虛胃軟,可以找人代勞嘛?
於是忽然羨慕雛鳥- 嗨,口哺是天性,是先天生來的權利呢。

然而長輩一句:「你有毛有翼,根本曉飛,請即離巢。」

如孩兒能伏於爸爸的肩膊 誰要下車
如果難離難捨好叫常情。

Tuesday, November 6, 2018

Cheuk人又CheuK佢


唔知係我始終鍾意Sam Seaborn,定係男人們始終都要有演講級數。我其中一個Fantasy,係做Speech Writer。有時,我有向學,例如上下堂,於那個人口只得幾百萬人的國土,當如果只有咁少人都要瞞來瞞去,都已經係可恥嘅年頭。

上次返香港,悶到爆(因為無切雞又無叉燒),終於忍唔住呻:「香港仲有咩男人啲講詞好睇?除咗黃仁龍之外?」

朋友戚一戚眉:「吓?你搵個啲?」比人笑都唔係第一次,正等於如有人直言我搵個啲係民國男子,應該死晒。

今晚自己諗,如果呢幾年,係黃仁龍唔係馬時亨坐港鐵個位...(諗到呢到,亦舒所描述個啲淺色恤衫呀,額角標汗呀,但板眼見出拳腳功夫呀,咩迎刃而解已解,已經浮現出嚟。)有時,我仍然記得馬局長於卸任後,以基督徒身份講信仰嘅講稿,當時我笑笑,如果你侍奉神。

But anyways, 痴女有痴女嘅抱怨。Handsome Shuen一百五十磅時,我陪佢去過澳洲商會做演講。但唔通我話,香港地繼黃仁龍後,Handsome Shuen應該係最好聽嘅男人??

唔得的。某人會反面的。(因為佢經已係好好聽。)

但始終會問,仲有咩值得期待?
係有同無中間,又有男子同我講,佢當選咗龍頭NGO總監。

我望望佢,靜咗三秒,然後笑吓。

當然,聽文我唔係好八卦。但男人啲稿係自己寫時,我仍然覺得有型。例如黃仁龍,手英文唔係完美,但衷情中感到佢有衡量,已經有啲咩細思過,過濾,似滴漏。唔係要你去接受某啲概念,係佢自己一向都有向嗰方面探求。

書院仔受教於門,呢啲位,始終係書友道,見得出品學。

當然,男人craft到自己speech係好有型,Clinton或Obama之間,如果英文比英文,Tony Blair的迷人,如果神暈真可顛倒,我都怕比佢啲文采電暈,雖然其實我想話,Gordon Brown好好內功,只不過,如果我呢代,好怕佢已經係某種預示:注定short-lived。但,始終都感到Gordon Brown 可以肩負學院- 就算佢似老八股,但適用適當。

有人問我Boris Johnson,但我又有甚麼可說呢?反而哈利皇子成人夫,眉宇間多一陣專注。那神態,似足男人要盛放前的徵兆:氣宇軒昂。

然而,今日認識何許人?是「任何仁」,跟住「李卓人」。Li Cheuk Yan, can u really cheuk some 人?你cheuk 人時人cheuk 你,如果cheuk 來又cheuk 去,真風教人掉眼淚?

咁,都好嘅。起碼都仲有李焯桃可以Cheuk 吓。

Cheuk桃嘛,當然首選山梨。Hana Momo! :)

Sunday, November 4, 2018

龍套

訃文擾攘,是日見「坎坷」二字大為流傳,還似於頭條版面;原本聳肩罷就;夜來,見文人大抱不平,當然對用詞感慨 - 對女人若持最基本尊重,怎會以「坎坷」終其一生?若說炎涼,然而世態不是日夜間流轉於眾人眼光口臉?然而荒謬,幾個前輩離世,轉載流傳,竟以私事居多。報界開荒牛,對出版及言論自由奠定過根基?我原本絲毫不知他私事,但其書房出現過類似韋小寶之人,此君出名挑剔難服侍,用詞從不留情面,但畢生似無說查老半句壞話。於是我就想這老人應該還是有某點服人之德。沒想到,我幾十歲時,忽然,要讀到他有三段戀情。我的天,這是我應該在乎的事情嗎?他生時有幾個女人,不見得阻礙過誰或誰,偏偏死後要廣為人知?

電影大亨逝世,竟是連著私生子作篇幅;我都不好再疑惑。然而藍小姐在天有靈,閣下不過於電視電影業界努力過十年八載,然而自似定期有訪問或新聞,鎂光燈似對她關注不減,死時還登上頭條。有時想說,人病起上來,例如發病時間,跟這人職業有關嗎?歐美一大堆報告,精神或心理病,跟基因不無關係。但然而,坊間所有紀錄,竟可經年地砌拼成「娛樂圈不為人知的暗角」。

都甚麼年代?各行各業,於那一行,人真要退下來時,會夾硬留得著青山柴?一向半點不由人。然而「敘事」之條理惹我無奈,例如早幾星期,某書商乘勢推出英文麻雀講解,話說傳譯員於法庭上被麻雀規則窒到語塞,然而兩篇解說,竟也果真半點不帶白人口徑,我當然眼突,不過也非首次,例如我我寫咁多中文字,但偏偏仍被認出在下不諳中文;那用英文串連而成的出版,也不一定可以列入英文書,對吧?上星期,有傳某大學法律系經全球招聘,意中人為內地中國人。我當然笑,此君的英語技術,能否對白人法官以三幾句解釋麻雀為何物?拍爛檔幫幫手,個兩款麻雀解說,白人若說「理解」,那大概是指「理解」中式英文程度,而唔係於各下啲「序述」中理得出所然。

但當然還是笑笑。於飛卜無聊,又見有人傳林徽音是金庸筆下的黃容,據筆者研究,首要理由是,音容宛在。救命,獨居的重點是,暈倒時不能自行叫白車,口吐白泡時自己要醒。再讀下去,將林梁兩家的世交關係,足以抵得上書中人物的指腹為婚嘛?這我當然已經要飲兩啖酒定驚,若然頭痛無法避免,那讀字讀到頭痛好似好唔抵,然而,閱讀若不為酒醇,做人又何必枉花光陰?然而某啲假酒日新月異,丙醇丁醇,湊得成一套;想對於金庸作品當然要儲齊一套,那我還是先自灌一杯- 邊套打邊套哇?以方塊字所寫的,就一樣是中文?

還好我一向好龍,尤喜龍套。
(對了,我這遍算是敘述嗎?)

Thursday, October 4, 2018

北平竟然有駱駝?


「北平竟然駱駝?」

後來係澳洲國立圖書館資料庫,讀咗幾篇訪問,發覺Hedda Morrison生平嘅趣味感,同攝影真係好似有種緣分。


九歲時由哥哥教佢影相,之後反而係佢入讀技術學院,學成攝影。動盪中出發,途上遇上滿州被佔,改道抵達趕及在北平發展成北京前,以13年紀錄;連南京大屠殺,也是她拍照後不久發生。這邊廂收到以全副身家訂購的菲林相紙,那邊德國就攻入蘇聯,中斷火車。當時雖然她入足貨,但戰爭一拖四五年,與愛侶分隔異地之餘,物資當然一度盡耗。

婚後跟老公履新,落腳沙勞越,一待廿年,偏偏又有空為當地小數民族作完整紀錄。婆羅洲一帶,不是尋常島民,有內陸以沿河文化的部落,後來傳教士到埗,食人族逐個被開化,長屋依舊,偏偏個個學識飲酒不過都係佢離開之後嘅事。Hedda Morrison 自己於訪問中笑稱:「當無電,又無自來水,要沖照片,得收集雨水再搭汽車電池;偏偏各村鄉村,鄉例上,容許隻身四處拍照無問題,然而照片要寄回一份,是為禮尚。」這種種,聽得我神往,這個於24歲隻身到北平的女攝影師,於亞州一待幾近四十年,帶著rolleiflex於途上盡攝,又似從來不愁菲林相紙。



這張天壇夜攝也很可愛。有說,於滿月的銀光映照下,建築物會似懸浮於空中。(這是實驗作品? ) 

1967年,嫁雞隨雞,跟老公退休回澳洲是也。然後繼續攝影,直到2001去世。其作品被澳洲國家大學以及悉尼Powerhouse Museum 收藏,另散見於哈佛電子館藏及康乃爾大學圖書館,反而德國好似一件都無。

本來我都有譯到維基個堆,好在有人全文譯晒

Tuesday, September 18, 2018

Is it Mangkhut or Mangosteen?

「嘩,又係咁剪?」
以為有人生平最憎「魚蛋妹」,先至屈出個魚蛋咩咩來。但當時搏升嘛,搏殺都係人之常情。
但今日,阿某某都好應該撚憎亞熱帶喎。
地球咁大,各下能夠告訴我,有邊個地方,唔需要面對自然災害?
如果海明威個名夠照,夠威,不如大家都當神拜啦。唔需要係實在嘅「某人」,反正佢都唔知自己有個「中文譯名」。
三個字撻成一塊,起碼,都叫你有啲幻想:有明,有威,搭個海。
颱風可怕,但「抗災」更可怕。我需要知道救援。Disaster Relief, Not Disaster Distress.
熱帶常規。若要屈出個「災情」來。
面對相對可怕嘅「災害」畫面,由一對professional/trained eyes去直視,solutions provided - would it not be 'least the distress'?
但由layman去「經驗」,what more cld it be, other than stress?
Trauma prohibited.
(因為呢啲「災情」畫面,演變到「抗災」畫像,都係人類濫用網絡資源而成。)
如果,如果,人可以通過勸喻,無必要唔好離開安全嘅呢,又會唔會出現「秩序」畫面?
(嗱,WHY THE PHOTO!?)
而,我唔知有咩人,又順便送啲visual towards 'documentary'.
係香港30+年,風年年打,香港仔避風塘仲係漁民時,都未見「災情」。Disaster relief ,要等咩?唔通呢個風先死,值得啲?而呢個風死唔去,條命會矜貴啲?
如果颱風已經變成災難...
「地球好危險的,你還是快點會去火星吧。」
「火星吧?有卡拉OK唱的嗎?」
日撚日都有人死。但,有人唔撚死。
有人仍然唔撚死,於是「颱風變成災難」之後…
「我就是覺得好可怕。」
(Yay, we are on our way to covert 7 million people to find typhoon disastrous!!!!)
而係香港,我所知嘅香港,颱風唔係必須要以平常心去戒備,才算面對?
如是每年,至平常。
Hope for the best, performance better!
But...
「颱風呀,你怎麼說我,還是覺得好可怕。」
「沒事的。風每年打,就不見有甚麼死人。」
「但我就自己一個,打雷的時候…」
但如果有人話,中國人點都有啲顧忌,咁我恐怕,重施故技,並不構成顧忌。
例如對畫面,煽情,內容嘅粗略計算?
條片當然要有舖排。
「哪你去酒店呀,五星級的,吃喝無憂,還有SPA的那種。」
「五星級? 哪你呢?」
是以我更加唔明,呢件事,係咪應該列入係下界金像電影嘅記錄大存?
「我說你去酒店,跟我有甚麼關係?」
「笨蛋…五星級啊。你來嗎?」
「我來笨蛋五星級…?」
.
.
.
「你的笨,還是要成全我的傻。今天晚上,你別走,我跟你試一下這個雙人五星級,可以嗎?」
香港有啲咩人可以劃得出呢啲影像倫理呢?
「我?跟你?」
「怎麼喇?老婆有在家等你??」
(我不忍心再欺哄 但願你聽得懂)

Sunday, September 16, 2018

山竹之八

八號風球前夕,人於城中。男子事忙,朝七晚九,竟也獻身招呼我這無謂人。

酒水在前,老好又來提點:「十二點前好過海,唔係就加兩舊。」我笑,太可愛,竟真是溫馨提示。離開時我打順風車,男子一向伸手牌,豈料他說:「到過海的士站,是有效利用資源啊。」我笑笑,跟著行。然後他問:「腳可以?」我笑。

「Considerations。」他當然是打優點卡。

當然我亦唔拗。如用app叫車,不也是有效資源?

例如後來,我叫車,司機住同區,八號波臨收工前最後一單。這不是求仁得仁?不然,冚著旗兜順路客?

雖然也是無肯定,但起碼多一個渠道。

沿著三號幹線奔馳,司機淡定,於暴風雨前夕。凌晨後安心於一百公里時速,往夕是何年?

樹木在搖曳,「很美」,我沒頭無腦地自說自。

平日移動只有automobile,是車子在行,將其他一切的遺下,或經過;然而今天,風在吹,樹在搖,雨有一滴沒一滴的。忽然,連街燈都沒有那麼可怕。

而我竟然但覺,身邊一切都會動,才是最安穩安妥的時光。

當然,同時很多人擔憂,或懊惱,連「米字」都又再重現於香港。
但同時我必須要大笑 -
有人以膠紙拼貼出「牛肉」二字貼於窗上。

這就叫我記得「好香港」- 當我還是聯想「 山竹」水果時,竟然有人想到「 山竹」與「牛肉」這搭擋。

嗯,要喼汁。好多好多喼汁。

喼汁,「執篋」。「篋」還是要「執」的,對於是「執包袱」遠走,還是「整裝」上路,我竟然忐忑。

的士司機以語音短訊問朋友:「要跟我們吃東西嘛?」我一怔,不是八號風球嗎?你不是趕收工嗎?還可以去宵夜?

「去吃點心。」
「XX檔?」
「是YY!」
「啊~」我一派恍然大悟,雖然我屢屢過其門不入。

然後閒扯了幾句,對於夜市及食店。

「你是作家吧?」他沒頭沒腦的問。
「嗯?」
「剛才你說你做的事醃悶,又會隻身於晚間活動。」
「我宅啫。好宅個隻。」

再抬頭望出車窗外,又見霓虹燈牌,佢忽然同我講英文。

由公路轉小路,我鬆一口氣,問他:「食支煙得嘛?」

四十五公里,車窗打開,風緩緩吹過,也不是太狂。我抽著煙,旁邊一輛綠的跟我們於紅綠燈前相遇。司機土眉土貌,給我送一個輕蔑的眼神。我才自覺,呀,這是紅的,而我在車上抽煙。

「Sorry。」我竟然想說。

「Sorry,有時我想追求某點小快樂,例如四五十公里的時速,抽一根煙,路上暢通無阻,喇叭播著自己喜歡的音樂,這,這就叫我但覺得舒適,仿佛世間還有鬆口氣的自由。」

沒想到已經唸了出口。

「係香港,有人管你咩?」司機竟然問我。
「今時今日,能夠管的,有人會唔管咩?」我答。

入一缸油,七百幾蚊。如果我為自娛,置一輛我喜歡而安妥的車,牌費燕梳基本開銷,只為自娛,兼要使用燃油,哪,我,是否自私哋浪費地球資源?

炭排放?能源?石油?
告訴我,怎樣不致浪費?
不是一己之欲嗎?

然而,城市不會移動,高樓不會移動,道路不會移動,大橋隧道也不會移動。連一只垃圾筒,其實也不該移動。但,這是尋常的嗎?一個城市,統共只得人會移動,又或是,以及,因應人指使的人或物。

有時我想,就一只窗戶。不是以堅固為準確?誰會買一只跟風吹雨打移動的窗?

然而你看樹木?那遊刃度?平常當然無法以隻身之力將之移動,然而颶風在前,也無法將之連根拔起。

如是我懊惱,這城=建築物。關係?
建築物和建築物的關係。
移動?
或活?

活動?

吾友跟我笑,廿八樓的好處,是碎石雜物大概不會打爛玻璃窗。

他笑:「吃喝玩樂具備,這不是於颱風時,最安全的棲身地?」
存貨最起碼夠一星期。

為甚我仍然關注,十號颶風時,路上有多少只隨風飛舞的垃圾桶?

「你話你平時自己一個出去食宵夜?」司機忽然又問。
「係呀。」
「你點出去?」
「行囉。有時踩單車。」
「咁你咪嚇鬼死人?」
「吓?」
「半夜三更,有個咁靚嘅女仔係啲咁嘅山卡罅地方行?」
「嘩師傅你咁客氣。」
「你唔驚咩?」
「驚?」

然後佢帶著少少懷疑,懷疑佢車緊嘅呢個,並唔係「人」。

我笑吓。心跳呼吸正常。
不過,又有邊個可以講,有血有肉嘅一定係人類?

哈哈哈哈哈。

Wednesday, September 12, 2018

雙文

重讀林先生,雙語雙文,堪稱獨步。是獨步吧?那種學生式英文,一字一句,文法嚴謹,必先要洋人無可挑剔的衷情。

然而冷靜得似清水一杯。

竟然懷念到這些。但為什麼不呢?看來很紮實,內容也確實,讀著多多小小充實。(啊,要對語錄體好感嗎?)

有傳媒曾以名門望族形容霍老,我幾乎整杯水噴出。

當年若欠英語,於學術學識都是飽肚人管理時,沒英語會打破「一言堂」嗎?於中式倫理,有識者的援手,幾何以伸到人間為準?家教於嘴邊,規條管眼光,出身就如透明一般。

學英語,我自覺似駕駛。挨得過死亡或殘廢的可能(串字),抓緊軚盤(文法),比油入波(造句行文),師傅在傍,有後備剎車器(舉禮),最後是經考試確認:適合使用英語路面。

至於咬字發音?放心,那就似是:「考牌後會置一輛車嗎」,是考到牌才要面對的問題。

當時社會,是多了批「持牌駕駛」的員工吧?不然,八股佬的評頭品足,最多叫你當家丁,是不是?

於是連林先生的雙語雙稿,也是英文比中文可口。我喜歡那距離感:英文讀者無需先知道韓非是誰,也可以從閱讀中略知一二。(畢竟是作者是要扯到韓非。) 孔子亦然。然而讀中文稿,仍然會感到「閣下想必熟悉孔子」,這才適合文章的智力程度。

我不喜歡這種建基。

一、如果中文要由孔子學起,我寧願不學。
二、讀唐詩不代表我智障。
二、為甚於討論或辯證時,往往要追索到孔子支流?

我茫然:「動不動扯到阿里士多德的頭上?這不是於太歲頭上動土?」

但我對中文發展好奇。作為語文,甚至文科科目,近代中文發展很傳奇:五四、白話文、再到「國語」,另一邊箱簡體字出現,冒起,甚至另有簡體語,竟然還未到一百年。

「哪中文是由兩個school組成的嗎?」
我想,對大部份海外語文使用者,這些才是最值得關心的事宜。

"There is obviously two writing system: Traditional and Simplified, conceptual wise, to me, it stands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 but i prime my findings on aesthetic."

開頭會想這些,不過因為在外有時。面對好奇,提供解答,不是上路的樂趣嗎?

然而按這方向去問,竟覺風聲鶴唳。「漢」字教我唏噓。語文是載體,思流還是以獨立安妥。對於「漢語」就向「現代」還會希冀於「一統」,我實在不知「現代」躲到甚麼「定義」當中。。

有時好想:「莫去招惹。」

林先生曾經明言:「如果中國人全都失去了欣賞月亮和夏日清風的能力,那麼中國之為國也必將變得更為狹小,粗劣,與物質主義了。」

自我生來,那天不為月亮快樂,又那次不為夏日歡呼?身份與生俱來,我接納。但作為中國人,不論被動主動,於現代漢語進程,甚至中文的未來發展,不見得獲得半分尊重。

幾十年來,通番而不賣國。幾十年來,肢體檢點行為安分。
然而如今,連洋人都想對我們使歪。

我一向可以戀物,有物質可玩。若然不過為着膚色,不得矣才要說中文,哪不如做米高積遜?

有時就想問,是否要逼到洋人說:「這些黃皮膚沒有一個好東西。」


然而如今,是逼到要說英文。

PS (是日於網上見外國攝影師於七十年代香港拍下過千照片,我大叫:「嘩,好有錢!」。七十年代,當用135? 三百幾卷菲林,呆咗。沖印呢?我至今孤寒,每次晒相要成百蚊一筒,肉都赤。影?三張就得。)


Sunday, September 9, 2018

話於再別

新昌一事,叫我自《西九文化區管理局條例》讀起。大開眼界,似深海生態。當中另涉世界級顧問公司,其公司簡介甚至指出,承包項目有軍火、軍備、核電廠、核廢料、航空等,忽然個心一頓:香港建築,係咪一向都咁複雜?

小時讀香港分層出售物業乃是何家所為,現時網上資料指樓花乃由霍英東所創,對自身記憶力的忠貞生疑無妨,但連想像力也似力不從心?公用建築項目,竟動用世界級顧問公司,並由納稅人支付。到底有無人知香港工程已經請到『殺人鯨』級別?

也許於同胞面前,終能挽回半分尊嚴
他們能起核電廠,你請他們起核電廠,這叫理所當然。 他們能起核電廠,我請他們起文化區,這香港富裕。

就算成本價與天價看齊,不也是為駛得鬼推磨。
那夜宵磨呢?

從前扯著男生問:「香港就只得兩間電力公司,是壟斷啊!
男生陪我胡鬧:「賞你開下一間,如何供電?」
笑:「當然瓜分電網,重點革新用電取態就似1010也要開123呀!
他剔眉:「果然年紀九十年代已經有姐姐動員研究,報告傾向以地鐵電網供電。

聽說還被取笑:「呵,甚麼?就地鐵沿線?夠誰使用?」

如今地鐵版圖擴張,涉月票或津貼,再加高鐵,盈利誰敢張望?於是真正呻笨,當時若建「化廢為能」,如經港鐵電網,不如直接供港鐵使用?

「記得政府宣傳片揶揄浪費?若然城市電氣化以廢物承包,也總算全民參與!

為甚每天為堆填區擔驚?每次為垃圾分類生愁?到大阪亂行,滿臉通紅。「化廢為能」竟然於大廈現地實施。

責律統統由居民承擔,「用者自負」就不合邏輯時宜。如若小小苦楚等於激勵,為甚麼不叫發展商承包

「你左膠!」
「市民若欠公德,開銷以數計,但不見得市容會安妥悅目
「親愛的,垃圾桶,再怎麼設計,也不過是垃圾桶。」他當然回禮。
我聳聳肩:「然而清理後有人小心輕放,甚至會輕輕刷洗外圍,放好扶正,不就證實垃圾桶也有整潔的?」

事實是口水漬口水味似鬼魅揮之不去莫說掂到,連揼垃圾也最好企在三呎以外。

然而呀,垃圾味中浮現過我最好的感悟。
塵歸塵,土歸土,Junk Bay以Junk為主又有甚麼荒誕呢?
那以後該送誰到堆填區呢?

從前,這句是嘲笑那人跟廢物無異。然而如今。

聽說入境處總部將遷往將軍澳?我苦笑。
垃圾除中蓋圖章,以茲入境識別。他笑。
太explicit 了吧?
然後全港各區,只要沒垃圾味道的,都是天堂!
「媽的,缺少了「人民」的入境處,連搬到Junk Bay也只會叫你如虎添翼。」
呵,罵粗話了。
當然,畢竟泡過Junk Boat Party

有穿比堅尼?他擠眉
「親,當然是無上裝。」我弄眼。

直到1997年,香港竟然一向有「人民」。哈哈。
於是我常常說要「康橋」。


Wednesday, September 5, 2018

悲劇元素

昨夜,網上溜撻,讀到多啦A夢身世:機械老鼠出錯咬走其耳朵,他嚎哭時,淚水洗褪身上特製的蛋黃色,變成藍色。

越夜越感傷,半夜越洋寄字:
「出生時,我原本有黃皮膚,後來大陸人摧毀我耳朵,極痛下我褪色變淺藍。」

他回問:「藍皮膚還是藍眼珠?」
我吐吐舌頭。
「但你是瑪麗蓮,金髮得理所當然。」

瑪麗蓮是圍內笑話,要自遠久時代說起。
然而我心悶。

許是想起網上流傳的另類結局:「叮噹每次伴大雄走過一生後,都會再乘坐時光機,回到最初相見的那天。」

甚麼是最初?於如今。

藤子·F·不二雄於一九九六年逝世,多啦A夢新番於二零零五年推出,如此,就已經刻劃出另一時代。然而日本人很幸運,於劇本及題材上的創新,似修補到某種恍然若失。

例如對成長,時代變遷,科技進步。
就似心理上始終可以撇掉某點孤清。

一覺醒來,網上又見「多啦A夢之誕生」短片,描述叮噹變為藍色的一段。短片瘋狂,不雅,竟說叮噹將《悲劇元素》誤當為《元氣之源》喝下,才會於眼淚中褪色。

正宗有冇搞錯!

「女朋友落井下石,嘲笑外貌,當然是以悲劇當元氣才夠轟烈!難不成勸自己接受,頂著奇怪外表,努力做貓?」




Tuesday, September 4, 2018

嫲姐

認識嫲姐是在圍村一帶,出出入入,馮人都對他以「太太」稱呼。村民對我無咩避忌,直言嫲姐老公係土豪派,屋企有田有地,於圍村一帶「發展房地產」。我笑,啊,原來如此。

然而嫲姐喜歡我,常常跑來找我。當時我只說禪,安靜得似她千載難遇的好聽眾。她三十來歲嫁入圍村,男人大他廿幾年,經人介紹,說明娶妻為照顧家婆。

當時她見有腳落地,託鄉里照顧九歲大的孩子,隻身就嫁來新界圍村。家婆雖然中風,但情況也尚算穩定,每天做家務,煮食,陪伴老人。反正圍村人多,閒時打打牌說說話,老公也願意回家,生活且叫無憂,也覺心足。

後來,家婆病況轉壞,失禁,嘔吐,基本上是全天候照顧。她也大驚,沒想到人老得病,竟是如此情況。後來,老公許是不欲面對,常常外遊,就剩她一個照顧家婆到最後。兩公婆當然每次見面都吵鬧:「外邊有沒有女人。」「沒有。」「那你為什麼不回來?」「不想回便不回。」「但你丟低我獨個照顧家婆。」「娶你時一早說了。」「我怎麼知那是個廢人?每天又屎又尿。呢頭換衣服,轉頭又吐。」

「廢人?你說我媽是廢人?那你是甚麼?是賤人?」
「我再賤也全天候照顧著她。你呢?」

再回憶這種對白,恐怕連我都染上精神崩潰。

精神康復第一步:請指出內心感受-
伴侶沒有待我公平,我卻視他為最親。他冷漠,置我不理,甚至拒絕幫忙,我卻於全包攬上身時,才知道那叫責任。

「是嫁錯人。」這是她的方向感。
她同時籌備未來。

「要有錢,有屋,有贍養費,然後,自由。」她如此盤算著。

「要走你走自己走,想分身家?諗你都唔駛諗。」老公如此怒吼。
「十幾年我照顧你阿媽仆心仆命,屎尿屁屙嘔三餐,請個工人都無人肯哽,你個人有無良心?」嫲姐吼叫。
「當日同你講明,係你自願!」

「西西莉亞,你知我,盲字唔識多隻。當時,怎想到當十年工人也有遣散?每年有機票返家鄉?而我跟佢十幾年,有咩?連保險都無一份!如今佢出去花天酒地,我只不過想搬開住,佢竟然咁都要同我計!」

「但你怎麼知道他去花天酒地?」
「閒來沒事他有甚麼地方去?卡拉OK?幾隻妖精跟出跟入,飲飲食食。」
「你肯定他沒有養人?」
「他那麼孤寒,應該沒有?」

至於嫲姐後來為甚加入「房地產」,我沒有多問,畢竟是「地區」營生。

不過她總會來我家拍門。對,是直接跑到我家門。好幾次我跟她說:「嫲姐,我生活清寡,這種突然上門我心臟承受不了。」

「然而你不會怪我,對不對?」她笑嘻嘻,似十八,廿二。

我無可奈何,只得就範。試過讓她留宿,少女似的,通宵談天。

她說,她仍然嚮往愛慕,希望得伴侶疼惜。鄉下的孩子,她追不回時間當他母親,不過希望他餘生安好。

「咁老公呢?」
「嗰個咁嘅衰佬,我點理得佢咁多?佢鍾意返就返,唔返就罷。」

我笑。

「如果你只係想佢承認妳咁多年嘅辛酸,不如試吓同佢食餐飯啦。」
「…」
「你唔係有嘢想玩㗎咩?」
「都係㗎。」
「想做咩?」
「想睇劉德華。」
「…咁就當你會去睇劉德華,咁你想著咩衫呢?」

當時,是凌晨三時多吧?我於衣櫃捧出一大堆衣服,穿呀,試呀,如此又唔癲唔慎的花癡了半場。

「西西莉亞,其實我最喜歡在妳身邊。」
「那不好嗎?雖然我孤僻。」
「妳想,我是不是喜歡妳?」
「…例如?」
「同性戀?不是很平常嗎?」她的頭擱於我膊頭上,坐在我旁邊。
「梁詠琪同莫文蔚拍過套電影叫『心動』,就係描述類似嘅情況,例如對親密感同信任。」我當然保持客觀 「其實心智嘅發育,不論年紀,只要發展向前,就會有某啲特定嘅困惑,但唔代表個啲係情況。」
「咁即係點?」她的頭擱於我膊頭上,坐在我旁邊。
「就好似細路女話第時要嫁俾個o爹哋,唔代表個細路女有戀父傾向。」我讓她依著。
「即係話,我可能覺得鍾意你,但唔代表我係同性戀。」她嘗試組織。
「係。而且,金城武都幾靚仔吖!」
「但我都係鍾意劉德華!」
「咁咪好,唔駛爭?」
「不過你鍾意洋人!」
「我鍾意唔鬧人!」

如是者,又一個哈哈哈哈。

後來,聽見佢話,約咗老公食飯。我「啊?」唔通有咩好消息?及後幾次通電話,佢都話陪緊老公,於是就逐漸少見面。如是再過一段時間,我出發往歐洲,無訂歸期。村友有來送別,當然包括嫲姐,依依不捨,我怎麼好意思?始終每次自知於先行告別。但上路有時,不好拖延。

最終歐洲遊了七個月,回來時,都不是大家所認識的西西莉亞。後來家母遷出,我也避靜幾年,誰都沒有聯絡。

嫲姐疏爽、大方、闊綽,精神抖擻,又玩得,若然不再遇上,當然希望是覓到好伴長玩過世。

Sunday, August 26, 2018

小表

小表於國內畢業,創業。有時願意跟我閒話。他說自己滿身紋身,又大份,上邊的人一般忌他三分。他當然流氓,怎會不是?然而一向體諒孩子,自己稍有能力,能接濟的都接濟。後來夜出惹誤會,孩子當時流連於店外,離遠看以為小表被打,於是拿著刀(!?)就過去劈。對方被斬到傷殘,孩子踎監,兩年不到就放出來,事後於城中還添點小名。

事發後,當然也沒誰敢特地惹我小表,被劈之外,他太太那邊甚麼官位都有自己人。然而有人莫名踢館,小表說,有孩子在,什麼都待下課後再說。對方見他不賣賬,再作挑撥,小表上前驅趕,對方出手,不過驗傷卻說來者耳膜穿了,要賠十萬。小表被送到看守所,看守所所長出面講價,降至三萬,於是付鈔了事。

後來,事情傳出,有小弟聽說我小表被欺負,也就「自發幫忙」。
那個收了錢的男生,聽說「離鄉」了。

然後我笑,華dee的正氣,總是養出陳浩南。
「咁陳近南呢?」

我這個表姐竟是四方形的。
哈哈哈。

Thursday, August 16, 2018

一雞兩味


如是又一夜,醜婦若終須見加餸。
我好小肯比人教我,但,你話比我知,你覺得有咩好用?
唔知呢,就或者因為呢個人唔係啲我想對佢唔好嘅人。
其實由經營開始傾起,我有某啲嘢係會體諒到。
就好似,咩叫sign language?
係我眼中,竟然係適當時擺合適嘅signage.
To remind u of ur own good.

如果說人有善良,咁不如問咩叫惻隱?
惻隱是,你,如果都離鄉,連咁嘅環境都肯忍耐,我無理由希望你餘生唔係開展一趟旅途。

「合作愉快啦咁。」
唔知呢,或者係人獨自離鄉時,有咩唔係多添一份力量?
就算係樹木,係自然,係天色 - 噢,咩係自然面前,你可以唔合作咩?

無,我渺小啫。唔相信天氣係懷著要我必先嘅決心,反而係想知我生存有咩抱負。

所以我成日都擺好多message.

對於合理使用,同生活有無留低啲咩質感,其實,有同無都會被觸動。

if it's a lack of oxygen, if it's filled with oxygen.
因為,個啲先係你呼吸緊時,唔係大腦話比你知,係好正。
係好撚正緊時,個大腦會話,無異議。

我成日都覺得,有想法(念頭),其實就係大腦唔肯hibernate.

無念頭時,咪at peace。有念頭時,咪restless.
但如果肉身係有安多酚,咁,頭腦活動時,有無類似於體育嘅經驗呢。

而,我太明知,就連心,也都有其體操。

Friday, August 10, 2018

財大氣粗

又見骸聞,山西男發現屋企漏煤氣,食煙定驚繼而引起爆炸。拗頭,對於食支煙諗諗先呢啲反應真係唔知點(反應)。我當然想笑自細都唔知食咩大,炒車炒到返轉時,第一時間係如果漏油...會引起爆炸! 於是打爆隻窗爬到安全位置。

後來先發現電話唔係身。(係車到)
我點報警?
點知就有警車出現。

到而家我都想問:「係咪synchronicity?」
十點幾係啲偏遠地區嘅小路有巡邏車發現聲響,於是。。。

對於安全以及反應,開始上路時,我經常都用呢名安撫自己 - 'The only cure to insecurity is to admit the persistence of it. '

當然好幼稚,就好似細路仔:「你知道難,其實就唔難。」

再幼稚啲嘅就係:「其實我信佛洛姆。」
有咩唔好信呢?一個守行類似中世紀嘅男人話, 'i need you because i love you.'

而竟然我今日會識答, 'For you've a place in my heart.'

當然,講LIKE都係講TASTE啫。咩道理,咩品味,竟然先係相得益彰。

例如我送過本 《The art of being》比某個男仔。當時我已為 《The art of loving》拋女棄子,放低兩隻狗,咪埋三日,用自己意會去校對咗中英文譯本一次。

自此深信不疑。

後來我再睇《To have or to be》,睇到一大半,就送咗本自己未睇嘅《The art of being》比佢。

「不如你睇咗個結局先?」

呢個人,畢生出咗幾多本書?睇返之前個啲書我都覺得痛苦,只係真但覺佢花十幾廿年由《To have or to be》啃埋佛洛伊德成堆,都要捱足十八年先走到《The art of being》。

「個男仔呢?」有人問。
噢,後來我會好小氣咁問男子:「你有冇睇過佛洛姆?」

但好好笑,對於呢啲男仔嚟講,佢哋都好似寧願我睇格林童話集。

但無辦法,就好似當年攬得到某個水泡,僥倖上到岸時,無理由擗低個水泡。

講起佛洛姆,頭先我又睇下佢啲引文。廿來句,無可質疑:「始終都係以『文』喻『言』。」

對於現今一般骸聞,我始終都係唔明:…咁多錢『做』『教育』,點解仲係連啲咁基本嘅『物理』都無擺入過考慮之中?

之前但見有貨櫃車司機,連擋風玻璃無咗都繼續上路,我呆一呆,以六十五公里時速,不是就連一粒小石都可以成傷害?

她竟然要大難臨頭才知危險。

而對於所謂所謂基建,我一早無話可說。一早就說視覺平面錯亂,係無法導致盡善。連蠟青的consistency 都一早有所改變,道路維修再多但然而物料參差,統統都是勞民。

有一百個人掃街,點解始終不比有三個人時乾淨?呢啲都係好傳統嘅美式教育。
就好似問中國這麼多人,每人手上賺一蚊,都已經點點點,個啲都已經係二千年的神話。

但只係無諗過時間嘅進程裡頭,廿年時間,安危都仲係差得咁緊要。

就好似山西男,住大樓;爆炸時,又已經有咩牽連?
就好似話咩隔籬鄰舍,唔好話「邊個有啲咩自己個心都唔安樂」,如果有啲咩累到人又點呢?

而當然,我心中係有啲烏托邦:例如成村男子,輪班擔當義務救援,也不是誰計較誰不計較,只是男兒生,起碼對天災意外不致一無所知。

起碼不至無知到令他人無辜受傷。
就算女兒身要參與義務救援也必先與以輔助。

然後你話用成千萬買間樓,然後同有咩動輒你死我亡的情侶為鄰。

我還真以為二人都不過相愛,才希冀餘生躲進同一簷下。

(都已經雅柏文,還說甚麼屋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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