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五年四月第一個週六,我到石澳海灘找你們一伙人.遠遠的先看到你,因為你正大字型趴在沙上讀報.
那時我還未認識你,只記得你有一個很難發音的名字.
跟你們打招呼後,我說先到餐廳吃點東西,你”霍”地跳起身,問可不可以跟我同往.
我笑著答你 “Sure, why not?”
那一刻我便知道,我們會在一起的.
我肯定.
那天我頭帶黑色魚夫帽,穿黑背心,一條綠色休閒褲.你則赤著身上,穿著一條粉紅色/白色格仔孖煙囪.一只手挽著啡粉紅藍白間條Tote Bag,另一手拿著一份IHT.
我倆隨便走進一家餐廳坐下.我沒有說話,但心中暗想:
萬一你不是直的,我該如何把你追到手?
三五分鐘後,大顆也來到餐廳.我點的魚蛋河首先上台,你吃驚地問我為何Noodle In Soup這樣難吃的食物我也放得進口.我笑笑的說沒有啦我覺得好好吃啦.至於你吃甚麼我反而不大記得,好像是跟友人阿沙 Share菠蘿炒飯吧?
我只是很記得,我們等菠蘿炒飯足有半小時,我心中還在媽叉你們這幫老外,總是喜歡鬼佬唐餐.炒飯終於上台的時候,我們已經討論過香港人為甚不死命爭取普選以及阿沙長得有多似C3-PO.
吃著吃著,你突然望進我的眼裡,問我一個我聽不進耳的問題.
聽不進耳,因為目光交集的那一刻,我腦內只有一個堅定念頭:
我們一定要在一起.
離開石澳時,有人提議晚上一塊兒到某人家House Party.我當然死命的跟著去,那怕除了你們以外,我一個人也不認識.
為的,只是多見你一面.
那一夜,舉你朋友所說,我的舉止言行很害羞.
是我第一次被人這般形容,
當然四年後那朋友告訴我,大概此生也不能再目睹我“害羞”的樣子.
一星期後,我又假借另一朋友之名,搞了一個House Party.
為的就是要你前來.
那夜,你有國語課.你對朋友說,要是下課太累的話,可能不過來了.
我一邊等,一邊擔心萬一你不來的話,
下次還有誰可以借來過橋.
還好,
你來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