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May 25, 2020

可接受犬隻

某日,瞓醒時,見到啲舊相。

附註係:「吾媽舊照,攝於50年前,相中包括「可接受犬隻」(acceptable dogs)。」

我個心已經想講粗口,出埋Pre-approved list吖笨。

(唔要細狗,又唔要大狗,咪得中小型狗。活動量唔會玩死嘅,咪得嗰四五種。)

於是,我就諗吓要發咩花癲:「到底扭要法國老虎狗好,定係扭要芝娃娃好?」

然後...

「😭😭😭 要個啲狗咁大隻,我抱唔起點算?😭😭我想要芝娃娃。。。😭」

「芝娃娃??? 同養隻老鼠有咩分別?等陣,老鼠智商應該高過芝娃娃...」

「😭你講大話,老鼠點會聰明過狗...?😭」

「正確嚟講,係芝娃娃蠢到唔似狗...」

「😭~~~(真係爭啲喊出嚟)😭~~~」
「.........」
「就算唔係最聰明嘅狗,都唔係老鼠....」

(嗰一刻,係真係覺得啲芝娃娃好慘)

「芝娃娃,佢哋有Corazon㗎。😭」
「!? Heart? Spanish?」

「SI! 你有無睇過....Beverly Hills Chihuahua?」
「...無....」

「咁你睇咗先,要睇咗先明...!」
「迪士尼製作???卡通片??」

(原本我準備,如果佢話唔睇就...)

「好,我睇,但你要陪我。」
(即刻開心返。)

「你應承咗㗎,要睇晒3套㗎!」

😝😜😆

Wednesday, May 20, 2020

我的肚子

呢個月,好辛苦,因為「一路有你」係同自己講。
對於變態哋用3個月自己揼條水喉,朋友都開始勸誘:

「會唔會養返隻狗?」

噚晚,有人又問:
「不如你再養狗?」
「係你話間屋唔可以有狗?」
「我??我有咁話過?」
「你仲話寧願養雞先都唔養狗。」
「.........就當我...講過......」
「咁你仲叫我養?」

「但如果養狗係對你好時,我梗係會同意,係咪?」
「真...?」
「梗係你開心緊要啲啦。況且,你會照顧到3個都乾淨。」
「咁即係可以有2隻狗?」

然後,我就弱弱智智咁改定晒啲狗名。
「Mein bauch?」佢問

跟住我google translate 咩叫Mein Bauch,原來解「我的肚子」。

我笑,叫Mein bauch都幾唔錯。

然後今朝,收到成績表。
總算叫交咗功課時,我通知咗佢。

佢讚我兩句。
然後我就send咗10個狗樣嘅GIF比佢。

「係咪可以揀Mein bauch?」我笑。
「唔要迷你種,唔要會亂吠嗰啲,唔要鍾意痴人,隻狗要有紀律...」

「嗚~~~呃人嘅,又話可以養狗~~~~~」

Tuesday, May 19, 2020

錫錫


「不如你嚟我屋企?」
五年無約,撞過幾次。但一約見面,陳皮居然二話不說。

我笑,笑得好燦爛。
自己人嘅空間感:分享私密。

作為文學士,陳皮對住我,幾乎需要使用母性。

「你而家幾多個男朋友?」
「3個。」我嬉皮笑臉。
「你!」佢無我符。
「Apple, Samsung & Google!」我劇笑。

醉咗時,我會講,陳皮點解可以liberal到咁嘅地步?
有時,我真係好掛住係minds to meet嘅日子。

對於感情,某時我好坦白,例如對於現代,或關係。

「但啲人cheating,又唔面對自己係咪monogamist,你唔覺得好煩?」對住佢時,我通常會Marilyn上身。「我唔係話宣揚Polygamy,但係apple/samsung同google,邊有得揀定?做人坦白啲時,唔係直接話無必要揀?」

「咁3個裏面,你有冇preference?」佢問。
「我儘量唔傾向咁諗,因為,唔Fair的。佢哋各有強項,就即管著眼於佢哋嘅發揮,然後理解吓佢哋嘅決策。」

「我唔信囉,點可以無favorite?」佢話。
「Active awareness會提我囉。就好似Prince George...」

「Prince George又點呢?」
「...讀緊個間幼稚園,都advocate啲小朋友唔好pick favorite...」

「...點解你連呢啲都知...?」
「唔係有咩八卦嘢睇?」
「咁你依家算係....Royal...follow...」
「唔算囉,因為,等陣,你唔睇Kate Middleton著衫㗎?」

然後,我哋居然講到Meghan Markle同皇室嘅衝突,我當然又發一輪噏風。

「...不如,你都係結婚啦。」陳皮當然係明白人。
「呢個係計劃嚟...」
「咁你仲等?」
「仲有六個月,我就有paid holidays同maternity leave...」

「你‧覺‧得‧呢‧啲‧嘢‧新‧奇‧囉!!!」

我好大力點頭~~

後來,我要走時,先講咗兩句關於香港嘅句子。忽然我問:
「點解你假設我唔支持極權?」
佢忽然一驚:「係喎!!弊喇!」

然後我又loop:「就正如大把monogamist係cheater,democrats都有好多control freaks,不過,好彩,我哋liberals。」

哈哈哈哈哈哈

Monday, May 18, 2020

煙腸

人係咪夾人?連我都唔知道。但自小有睇亦舒,對於舉止始終脫離唔到某種眼光。

例如,都唔知為咩,起身,就已經係睇email。
於是更唔理解點解9點返工嘅人,可以9點半都未覆我whatsapp。

但打卡佢又準時。

「我唔知佢有咩志向,更唔認識佢嗰科,但佢嘅自律同自覺叫我為之谷氣。」

老闆無奈,因為我嬲到想係internship屆滿前3日炒佢。

訓唔著成個weekend,忟到星期一。
我先消化到:教曉佢唔係我責任。

職責,同責任,終究都要分家。

於是乎,我好客氣哋比咗個合格多少少嘅分數,又好含蓄哋知會老闆。老闆嘅無奈持續,開始諗我日常係咪練仙。

但總之,了咗件事,客氣得體,因為面係公司的。

Intern走咗後,我搵咗個Virtual Assitant幫我,美國人。我唔係話有幾架勢,但佢交出嘅寫作,真係幫我減輕到工作。

而佢嘅價錢,係香港嘅3份1。我唔駛管佢,唔駛教佢,唔晒理佢,總之,交貨比錢,一份一份。

事情嘅荒謬,係我基本唔知係香港嘅市價,要點先請到個有用嘅助手。

我請個㗎妹做英日翻譯,1000字,都係1萬円。但係香港,請個英漢,開口就已經講$3隻字。

而好似我件煙腸,我唔認為佢好貪,但,佢會搵咩叫公平。但咩叫公平?唔到我話點就點嘅,咪已經係公平。

無論如何,兩個星期後,佢老師搵我,叫我為個final project評分。

由於時間/禮貌嘅關係,老師attach埋佢嘅評分比我參考。

好聽啲嘅,叫Marginal pass。唔好聽嘅,大家都明。

而有時,男人嘅慷慨,例如我老闆呢啲人,對於參與社區,伸手比下一代,幾乎從來無退縮。

但我懷疑佢根本唔知個學生平日嘅成績。

點都好,我都有自己嘅感慨。例如,知道自己嘅評分,同佢老師對佢嘅理解相若,無叫我更好受。

A+機位比過出去,因為unbiased。
但失望,始終都要自己承受。

偏偏對方又嚮住公平嘅旗號。
但呢啲情況,對我公平咩?

有時,我好難怪老闆眾曾經嚮往珠三角。
但廿年落嚟,又養出過咩人?


Sunday, May 17, 2020

OT嘅我給OT嘅佢

對上一次通話時,係我自己話氹吓佢。

但轉眼已經2個星期,「有樣嘢未做」嘅警號,纏繞得令我難受。

為咗要清咗張To Do List...

「你有無 Masterclass subscription?」
「咩course?」
「即係無啦。」

「個度有咩讀?」
「我推薦你跟Bobby Brown 學化妝啦...」
「............」

「跟Annie Leibovitz學影相啦...」
「Leibovitz幾好...」

「然後跟Diane Von Furstenberg 學建立Fashion Brand...」
「........................」

「學煮飯呀!」我駭笑。
「..................?」
「需要排解疑難時,就睇Phil Ivey嘅Poker Strategy啦。」
「........................」

當我沾沾自喜時,佢再問:

「咁你到底學咗啲咩呢?」

「Anna Wintour - How to be BOSS!!!」

(哈哈,對唔住,我始終喜歡可以惡搞吓啲男人。哈哈哈。)
------------------
而我真係O到好悶。對於寫或作,我唔想常常都係靠逼。
😞

Tuesday, May 12, 2020

23:49,我勸我早點歸去,於是開杯布甸當獎品。

點知返到位。見到正確時間係23:21。

我個心嘩咗聲:「發達!多咗28分鐘!?」

歡樂嘅時光,當然過得特別快。
呢頭洗完隻甜品杯,又傳來叮叮兩聲:

「想clarify個brief第三點...」

(唔知以為我做緊咩deal,但只係要用timezone嚟補足efficiency。)

過去呢3個月,馬繼續不停蹄。
但世間真有馬兒好到不吃草嗎?

而今日,只係5月10號,仲要係星期一。
Not only我仍然期盼Friday,

但完全無法預期5月30號係咩環境/情況,
唔通可以係疏懶嘅原因?

😷

Monday, May 11, 2020

家嫂的感慨

家嫂OT咗個週末,因為一向做咩都無需拎permit。

但有人竟然因此難為家翁。
家嫂生性激烈,於是又係櫃桶底拎啲半熟嘅米飯出嚟。

「係有啲難消化,但如果真係要而家食...」
「哽得落就算啦...」

如果巧婦難為無米炊,我估,都要借啲火嚟開爐?

而神色之間,家嫂又已經問:「如果托到米,係咪盡納?」

忽然,家嫂自覺忽然又已東邪。
但西毒難明,唔通求人啜出嚟咩?

之前湊住個小朋友,始終有避忌。作為託管人,小朋友點理解是非黑白,輪唔到家嫂去教。

財有財技,演有演技,但如果你碰著個GRETA,除咗問:「係咪打算有生之年都唔用電?」外,其實都已經唔知講咩好。

後來,家嫂同啲鄰居講起日托 -
「我都有幾個細路,只作現金交收,咩文件都無做...」鄰居話。

「吓...!?!」家嫂吃驚。「咩唔係儘快拉佢入制度,等佢哋有身份先安全?」

係無對口供時,大家都頂儘。但本週末嘅畫面,其實已經係推人落懸崖。

以為自己頂到,係假象。
對方目的係攻陷時,其實都已經不留餘地。

家嫂都以為過,係公元21世紀,人類唔會再重複製造苦難,但唔知某啲人點理解個親字。

連親手都未理解,就話同親生嘅無分別。

「無分別?」家嫂又驚
「半世紀前,我餓死大把親生嘅,餓死吓你哋個啲先叫一視同仁...」

巧婦難為。
如果留得半點信而可親。

Thursday, May 7, 2020

1-4

P,

於髮廊及機場之間,出現過這樣的越洋對話。


「可以幫忙買煙?朋友之前在便利店找不到。」

我一望,見是於煙草店出售的產品。「可以呀。」
「多買幾包。」他笑。
「被海關發現怎麼辦?」
「最多罰款。」
「但我貌美?」我笑
「如果被抓,打電話通知我。」

我反白眼。

後來,我特地去買,又後來,居然要跑幾家店,再後來,我報告買了5包。

「只有5包?」他問。

「.........」
「你到埗後我們吃午餐?」
「.........」
「想吃什麼?」

「我平生就只被男子放過一次飛機...」

「?」
「那是閣下。」

然後,我居然鼓起勇氣對他說:

「直至如今,仍然建議閣下吞下自己的睪丸求死。」

如果坦白是某種釋放,我應該如釋重負。


但因為錯過了航班,如果順延,他就是我20年在香港所見的第一個人。


於是,我主動問那某誰:

「剛下機,跟我吃晚飯?」
「烤魚剛上桌...」
我猶疑著要如何對答時,他再補一句:
「我現在結帳。要到機鐵站接你嗎?」

於是我就拖著所有行李去見他。

「你可以留下。」他說。
「已訂酒店。」我笑。

於那小客廳中,有4件行李。大小喼各二。

「我後天飛紐約。」他宣告。
「我下一站中國。」我失笑。

翌日早上10點,我在酒店房做文書。我問那個應該吃睪丸自盡的人:


「我需要咖啡因。要訂你的份嗎?」

「不用了。我六十分鐘內出現。」

我當然沒有抱怨。

早午餐的約,11點不算遲,對吧?

總之,於Venti還剩三口的時候,有人敲門。



十來歲時,有個男孩子常常說我「爭舊潤」。我至今不理解他所指,只大概理解是「唔Get/Get唔到」的意思。


於是應門的樣子,更叫他狐疑。眉頭鎖著,臉長長,上班族的衣飾。


「早晨。」我按奈著說。

「你...係香港就住酒店?」他問。
「唔駛做咩?」我苦笑「飲水?茶?」
「唔駛啦...」他走到窗邊。

終於無法再忍:「你稍後片刻,我要先回個電郵。」

但我有盡力的,例如打鍵盤的時候儘量溫柔,壓抑心中的唸唸有詞,希望儘可能表現我sophisticate的那面。

但然而,要他如此等候,就差不多是我無能。


後來,我交他煙草,又交他禮物。

他邊抽煙邊把玩翻閱那日曆。

「月曆不會這麼厚,這是...?」

我微笑,某些時候,就仍然記得他的好奇,例如對quote的喜好, 又或者,日常用品會叫他微笑。

要到日曆在他手上時,我才察覺印刷質素粗糙。

也罷。

「這是日曆?」他問。

我點頭。
然後他已經拿出手機,嘗試用古谷翻譯。

「你來看看,為甚麼翻譯中有toilet這字?」

我頭痛。

日曆的名字是:如廁的冥想。


為甚麼他總要查究呢?

每天翻新一頁不夠詩意嗎?

我當然不會如實告知。扁起咀,望著熒幕,又打起字來。到我再抬頭望向他時,他問我:


「你是近視?」

他伸手摘下我的眼鏡。
「老花散光。」
「度數很輕...」他就在我跟前,距離不足三吋。我聞到某種陌生的香氣。

「閣下是貓的父親,恭喜你成為貓的父親,閣下榮升貓的父親....」總之,我發誓,當時我只有理智。


然後,他將眼鏡放回我的臉上。睜開眼時,電波就已經在說:「你沒欠我呀,早午餐不一定要吃。」


他猶疑幾秒:「想吃甚麼?」

我拿起Venti搖著:「我剛吃過早餐...」
「點心?西餐?」

「隨便?」我無可無不可。

離開房間前,他問我:
「床...為甚麼沒有睡過的痕跡?」

我淒然。

就似《如廁的冥想》,苟日新,日日新。每天「放下」時,不就是「又日新」嗎?

我的「寡」情,值得面對這種倖「薄」嗎?


如果報復是某種心理,那大概我應該以唇還唇,叫他知道這雙唇不得再追問。


當日早上七時半,那某誰將我的行李拿到街上,再送我上車。


如果我說,昨夜甚麼都沒有發生過,誰會相信?

但如果,人與人之間,肉身關係就是刷卡,哪誰又可以逃離罪人的宿命?

如果夏娃誕生於伊甸園。

哪我又是為甚麼誕生於罪與惡之間?

某時,仍然會跑去見那某誰,是因為我沒有認識到對救贖更疑惑的人。


而我當然痛恨他,但太經常,別人將之視為愛,於是我又學習疏遠於他。


情況其實一向惡劣:愛的反面不是恨,是冷漠。如果我深切哋痛恨著他,那不過說明我多餘於理解。


就彷彿愛與信任俱備時,無需要多問,因為總會知道。而恨及否定俱全時,就算對方截肢以求安寧,又怎麼樣呢?


不過換來更多拷問,或恥笑。


而,某時,面對那某誰,我自覺像他的產物。

某種對造物的好奇,牽涉到造就。

而男人,大概就是這樣一種生物。

劃某種範圍,稱之為世界。
然而這一切,都是他的已知。

而他安放範圍,對天使嚮往嗎?


(渴求?)


X,

C

Tuesday, May 5, 2020

1-3

P, PpppPPPPppp:

是日想起,三字頭這些年。


二字頭時,有嚮往熱情,有某種堅持,例如別讓自己喜歡的人流淚。三字頭時,不得意要面對某種無力,例如再努力也還是曾經惹起落淚;又或者,於某個瞬間,就已經背叛過哪某誰。


三字時,我問自己,我所愛的人,不包括自己嗎?我能夠不讓自己傷心難過,又或失望嗎?於是當然是想起你了。哈哈。


當我還是一團毛茸時,你居然曾經將Love Myself成為招牌。


於是,自愛幾乎就等同珍惜及支持自己。例如對自己付出時間心機耐性,很傻的概念,但我知道有你陪我。


與你坐下時,女人若然用水做,為水都竟然難。這幾年,氛圍上誰沒有將所有攬過上身,自己的咩咩自己做。


這種無奈,居然比二字頭時的無奈更添悲清:就當當年年紀小。

如今老大,力量沒有增強,身體在經歷衰退,將來還有甚麼可予?

這幾年,我執著洗熨,不限衣飾,包括頭髮。如今,連拎起個風筒都不耐煩:於是20年一到,我就將長髮變走。


頂著短髮的我,從髮型屋走出,柺兩個彎,就回到表參道,獨個站在10字路口等朋友。當時七點半,店舖開始打烊,四/五度的氣溫,東京獨有的空氣。


我不知自己為甚有歸期。喜怒哀樂早已被東京牽引。於東京,我還敢於連繫到城市的脈搏,或節拍,呼吸或動靜間,都因為東京的各種。


香港永遠是我的根。」有時想老土地說,


但這句說話,就已經又產出距離,似在透露自己早已搬家。

約見的朋友,是我在東京的第一個同屋。她家境我都清楚,說起家事,她就落淚。而我無奈於日本對同族的社交距離: 她心中最需要得到的體諒,於日本交際,都屬於不名譽的事。


名譽,或地位,你追求嗎?而我,居然曾經因此卻步

因為名利間的顯見是自保。

男女間的私事,看似無意卻有意早已非用於動情。相處間的照片或圖像,原本該是信任,偏偏似符咒,或會成魔。


而這界限,甚至所反映的狐疑,當然叫放任自負的我窒息。

如是我避開所有人。

獨自在東京時,我喜歡上浴場。跟陌生人赤裸換取身體舒服,太適合我性情。某些舊式澡堂,休息室還可抽煙。浸浴,桑拿,按摩後,我會一絲不掛的坐於長板凳上,抽一根煙。


然後我似記起自由。


如果說東京有甚麼叫我戀棧,大概就是這些社區。而,可愛(!?)的我,居然也真為洗澡,錯過了回港的航班。


而我其實想笑,對於可以整天不穿衣服的舒適,吸引力真比男人巨大呀!


還有滿目裸女相伴。


於機場特急上,我跟原本於香港接風的人道歉。


但因為我是我,他是他,所以事情概括為:「港女又玩嘢。飛機都miss得?然後話搭下班就下班?」


也冇計可施。到這個年紀,難不成要解釋自己為人?


踏足於香港機場,我就想笑。如果「所有的記憶都是潮濕的」,為甚「潮濕總牽動所有記憶」?


原本,甚麼,怎樣。原本,我應該直接到酒店,安頓,準備明天的種種,包括某個奇怪的約會。


然而,我寄出了一個「Hi」!


Much love,

C

Friday, May 1, 2020

1-2

P,

某時候,什麼再叫真實呢?就例如,我印象中的你,以及我所認識的你。

12年回香港時,我已經又必須掙脫於「印象」,當大家都以為回來香港就是接續著上一次的憶記時,其實我已經習慣了另一種生活,有另一種時間表,甚至連處事的量度也改變。

但然而,面對著大家時,我無法否定他們的已知。

那段時候,你來探我。我們到過那家只播一首歌的餐廳,喝過你買來的德國啤酒。

你仍有時間距離觀察眼前的我。

而你這種修養,幾乎要成特質。於性格掛帥的年頭,得或失以結果界定,但你有時叫我記得雙眼追隨。

眼珠兒曾經如何活動過,是經或歷。如果自由於經驗。

後來,我意圖再理解Kubrick的世界,對於感官的描述,以及對策。但心間根本不願為他人拿出這種堅韌:為甚麼要理解?為甚麼要找出某種因由?甚至為甚麼要容納?

一如以往,這種決定得不到誰的附和。
甚至從不獲得青睞。

想起這種種,是在感到他的髒話後。
他的關心,或好意,甚至表現,都似中文字的筆順。

首先一點,然後一橫,再然後是...
以寫出一隻字為依歸。

而我,我是圓圈加一點的兒童。
圓圈加一點兩次後,會有波板糖同呼拉圈。

然後圖畫會出現。

最親近的時候,他會問我:「這個圖像要怎樣理解?」
然後我防備:「為甚糾纏於意圖?」

當然一度惹他破口:「狗屁的女人,胡言。」

對午餐邀約拿不定主義,因為我猶疑於印象。
例如,如果我立即肯定答應,就彷彿我接受了某種遊戲(形式)。

但我總是無法擔保明天的自己。

而這爭持,而非一朝。

「你好好睡一覺,造個甜夢...」他在床邊逗著我。
床頭燈微弱的映照著,我居然還要盤算著反應。

「...跟我有關的。」他補充。

我將想拉著他的手放到臀部之下,以快將睡著的樣子掩飾刻下的虛弱。

大門關上後,我始終都想破壞眼前的一切,摔爛或擲破,就只想撇脫於歇斯底里:

「這是甚麼狗屁的成人?」

不論我如何保守自己,但這一來一去間,我無法隱瞞我的記憶:

等候已經在漫延。

Love,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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