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October 26, 2014

Week 4 in Kyoto


轉眼到埗一個月,昨日週六騎車到錦市場買菜,準備晚上打邊爐,市場水洩不通,都是找吃的遊人,抽著袋海鮮的我,忽然自覺有點街坊FEEL。

原本想做三文魚頭湯底,後來想到女生可能怕腥,就將之炸得通脆,放到邊爐拖一拖湯,再沾醬油吃,竟又有點炸魚皮的感覺。不過這邊打火鍋是將所有食物煮好,一上檯,大家就分來吃。桌面上的爐用來保溫,也或是加麵或飯下去煮的。昨夜日本人比較多,也就入鄉隨俗,跟他們方法。

當然,是吃得沒有香港的爽了。和牛再滑,我還是想念香港的手切牛。當然,由一窩情湯,先淥貝殼裡,配香檳;然後淥牛肉,配紅酒,之後再淥內臟素菜,再加粉麵;有時興起,加碗白飯下去煲啖粥。

於是有人曾經問我,你是來煲湯,還是來打邊爐呢?

然而這才是我所愛的邊爐呀!一邊吃,一邊感受到味道的變化,口中所嚐到的鮮甜味一直進化,口中的芬芳,是兩三小時的事,那享受,比得上一支中等的葡萄酒:有前中後段,有變化,有AFTER TASTE。

於是我打邊爐都不能柴娃娃的去,好多年前,是因為怕洗筷子;如今,是因為要求多多,打個邊爐,動輒三四小時,要有不怕我煩,又會越吃越起勁的好伴。

真正吃食物時,我還是喜歡嚐到味覺的進展,還有當中的節奏,經驗到甚麼變化,有始有終 - 縱然不一定要這個始,也不一定要這個終。

一程,假如這就是享受,哪一程的享受,是一種甚麼的享受。

自遇上巴斯克的Balance,轉眼已近十年。Ferran Adria也總算開始懂了。未知如今換上由女兒掌廚的Arzak又會是怎樣的光景?那家雨果光顧開的餐廳,未知可有再翻新?

當連帶我去巴斯克的男生也已變為男人,如今還被歐盟委任,仕途上又再高升。

去Arzak 飽餐幾頓,應該指日可待了吧?

Saturday, October 18, 2014

那麼清醒為什麼?


那個馬來西亞小男生,一整天阿姐前阿姐後的叫我,有時又扁著咀說:「我成世人,就只得五-個-女-人,你指點下我啦。」我望那張他明顯是裝出來的可憐相,真是沒他好氣。這人太明顯是溝過鬼妹後,回頭太難。他暢談性那種豪放,竟連FINGER LICKING GOOD 也用上。用以形容甚麼,就請自行聯想好了。

然而這邊箱,是我。大伙玩了幾天,忽然覺某人的態度曖昧了。那天去姬路,一行八人,他常走到我身邊,每次並肩而行,我腦海中就有牽手的圖張。

搞得我忐忑不安,神經朽朽。

由天光到天黑,他常在身旁。忽然他問我一句:「是否所有香港女生都如你般cheerful?」

我耳背似被燒滾。雖然他很可愛,每次我跟他說西班牙語,他都有一個很孩子氣的笑容,眼光中帶著許許多多欣賞。

然而我還是覺得很不自然。原本答應他那夜去夜店跳舞,忽然想起西班牙男風格,那種於舞池的接吻。

於是我就只好跟馬拉仔求救。

「咁你鐘唔鐘意佢?鐘意咪ONS囉。」他眼光差點帶著藐視,就差沒說句,幾多歲人啦你?還這麼傻西?

又想說,馬拉仔的發音,是ONs, 不是O-N-S。

OKOK,鏡頭回前一點,其實我只不過是感到那種曖昧,而他可能會賞試牽我手,於是想到二人單獨外出,我就開始騰雞了。

而我,都幾多歲人了?竟還會為這些事跳腳。

也許就是因為我太知道他是那種很幼細的害羞男生,不是那種玩得很狂放的人,於是更怕傷害到他的感受。

尤其知道他很保護自己。也不是初上路的人了,然而就感到,他甚麼都要計得清清楚楚。那種計較,是不會讓自己於人前醉倒的人。

而我,還是比較喜歡率性的人。高興,多喝三兩杯當傻頭那種。我比較適應這樣的人,沒甚麼機心的。

於是囉,有西班牙男零晨喝醉,闖進我浴室,我都沒有生氣囉。

反正就知明天起來的時候,這就是能夠笑上十年小事。

我對裸體沒有不安,他又夠年輕靚仔,隨緣一起洗個澡,實屬入鄉隨俗。

日本不是以混浴著名的嘛?

洗過澡,親吻他耳邊,說句:「晚安了,我住在女生宿舍。」就圍上浴巾先行離去。

雖然那身段,三個星期來,洗澡時,偶爾還是會想起。

有食唔食,係咪真係罪大惡極?

然而呀,那熱辣的情度,跟Daniel Craig於Skyfall中,躲於遊艇上,再走入浴室上挑逗美媚那幕,是有過之而不及的了。

哈哈。

還是年薪過百萬的才俊呢!!!!!

那麼清醒為什麼?

Friday, October 17, 2014

Week 3 in Kyoto

這週京都明顯轉涼,晚上只有十一二度,聞說十一月會更冷。口淡淡,又頂著傷風,實在沒心情煮吃。記起姑丈推介《第一旭》拉麵,看看地圖,騎車不過十分鐘,然而沒有想到,已經有十五六個人在排隊,也就在所謂的秋風中等候。

進去時,我以為要膊頭碰膊頭的搭檯,沒想到一個人還能佔兩個位子,兩個人坐四人桌,也沒有催命的急速。我想起澳牛那種坐位安排,然後看看店內的人。

拉麵在排隊時已經柯打,點了招牌拉麵,先看到一大堆蔥花,再看到近十片燒豚,全瘦的,紋理很深;再發現三幾片半肥瘦。麵條是我從未見過的,第一次試,澱粉質重,不知怎的,叫我想起上海粗麵。那感覺很踏實,就幾條芽菜,豬肉,一大堆蔥,當然還有厚厚的麵底。沒有多餘的味道,甚至連佐料醃菜也欠奉。然而就是覺得特別的老實。

想起佐料醃菜,當然想起《一風堂》:辣的,鹹的,還有大大粒新鮮蒜頭,連上夾具,任用。當時我想,頂著蒜頭口氣,怎樣飲野直落?後來竟見洗手間有漱口水可供使用,日本式的體貼。這裡的拉麵一般來說分量很充裕,大半碗我已經叫飽,剩下的三成通常要出一點力。《一風堂》我覺得那幾片紫菜很特別,相比起《第一旭》,湯底是比較花巧,有一種油香味的吸引力,卷曲的麵條,吃來比較彈牙,然而嚼口麵味就不及《第一旭》。

兩家名店的拉麵,湯我還是剩下一大碗。連湯喝到碗底的滿足,竟然是在一家不知名的小店,於千本鳥居入口旁邊,毫不顯眼的小小店。

完全的街坊格局,連水也是一大個水壺擺在桌子上,自己招呼自己。最叫我好感的是那一大窩的微辣醃菜,每桌一大缽。醃菜味精一向叫我怕怕,然而見旁邊四個日本男生,大巴大巴的夾到碗中,吃得津津有味,那好奇我又豈能按捺,那椰菜爽甜脆,完全不覺味精,我也就吃出一種新的味道。拉麵分大小兩款,麵來了,我先吃一口,那住家味叫我歡喜。醃菜用來佐麵,越吃越起勁,後來我帶德國旅友再去吃麵,他一口醃菜一口麵的吃,吃得津津有味。我差點又想耍咀皮兒問,老外,如今你知甚麼叫地道風味了吧?哈哈。那裡的自家製餃子,以及揚出炸雞飯也是充滿著很濃厚的住家味。大拉麵,一碗炸雞飯,一客餃子,吃飽飽,每人盛惠六百九十円,叫老外驚訝!

有時我想,京都有很多精緻,禪的細意,然而走在小巷中,也能試到那種很踏實,很平常的京都味道,有好有壞,然而有時遇上這種實而不華,對他們來說很尋常的街坊味,我就似窺探到這城當中的某一點。

有時說身在福中不知福,當我想起自己在某幾個大城,怎麼也試不出當地的味道,我真是很感覺到日本還有很上盛的食材,稍稍用心烹調,也就不會壞得到那兒。

周日買來京都本地雞蛋,蛋黃那香濃,比其他雞旦貴上近十倍都仍然值得。將一隻好蛋煎得蛋白香脆,蛋黃七成熟,配頤和園生抽,一碗新瀉米飯,那滿足感,毫不矯情;搞得我每天都心思思,今天要不要吃煎雞旦?

我對煎雞旦的執迷,已經達到會想開一瓶薔薇氣泡酒來配的地步,Laurent Perrier 2004 Rose Vintage應該合我心水。最好還是日落時份,讓鹹蛋黃來配雞蛋黃。

就等如今天去吃《第一旭》拉麵,對我口味來說,不過不失,然而看著那些吃得津津有味的上班族,這碗麵,大概盛載著一種我還未領略得到的京都味。而這味道,對這個城市的人來說,還是重要的。

還有的是,就是我今次真帶了豉油上路,小小一瓶頤和園生抽,三個星期,竟然用完。日本上品豉油多不聲數,然而我心裡頭的味道,卻是可能沒其他人懂得。就正如今天,我就特別的想念華記農場的豬肉。對呀,不就是豬一隻,然而我就是賴皮的只喜歡香港本地豬,最近還常常被人罵。

到日本,足足一個月了。是夜澳洲旅友見我埋頭,就問我在玩甚麼「weird little game」,後來我說,我在寫文啊。他覺得出奇,我在鍵盤上敲著敲著,竟然會走出一大堆方塊文字。將我所寫的略略譯為英文,對於味道,他都聽明白了。我差點想多說一句,香港那幸福味道,也就只有香港人會領略得到。然而我想,這是大多數人都明白的事情,多說無謂。

就正如我跟馬來西亞朋友,以廣東話對談,那種溝通相處的會心,足以令每個人以為我們是姊弟。

不言以喻,相信這個秋天,每個香港人都感受至深。然後是我,還在為自己心中某一種滋味固執:例如對自由,以及幸福未來的想像。

麻雀雖小,也總算五臟俱存。香港對我亦然。那香港味,有時真覺揮之不去,如影相隨。

Monday, October 13, 2014

just some random capture


噢親愛的,人在外,有甚麼比收到女友的短訊更窩心,正當我打了兩三千字心內話,都以為沒人明白我的時候。

能夠說出自己心底話真好,也不怕被審判。有些經驗,不想怕說出來,然而卻怕評論。你知我,咀嗟嗟,我媽常說我,舌頭有把劍唷,然而相比於網絡上,那些所謂評論,又比得上是甚麼。你知我,長大的年頭,都說見怪不怪,其怪自敗。然而那年頭,於這個年頭,是直接的在頭上,大便。於是那不怪,由風度,漸漸開始變成容忍,然後都不知是寬容,還是軟弱。

於日本,我很安心,一個罵人的字也不懂,不用罵人,別人罵我,我都是一臉無辜,真心的。相處中有種緩衝,can't take anything for granted,那很適合我,我還是相信benefit of the doubt。這幾天遇上一個馬來西亞男孩子,廿三歲,大夥出去,英語說上一整天,才突然想到,這人說廣東話。於是也就開始說廣東話,莫名的親切感。一桌人望著我倆,靜了。說我們的話很奇怪。我也覺得怪怪的,上路這些日子,第一次說廣東話,遇上的還是比我還受歡迎的酷男。

於是昨夜的晚餐桌上,由一句Itadakimasu開始,到Bon Appetit, 再到食飯啦,然後再由德文波蘭文俄羅斯文;到最後望著威爾斯男生:「這句話有英文的嗎?」他想了一想,就說:「Let's Eat?」一張桌子六個人,跑出九種語文來,這我喜歡,很喜歡。

夜裡,我跟女友在說悄悄話。傳她照片,她一看就知我喜歡誰。我也不知怎麼說,這幾天,走在京都的街頭巷尾,總是覺他的身影會隨時出現,雖然人一早已經走了。也許我是掛念,誰也不去討好誰,然而卻總是笑得牙較酸軟的那種暢快。真的,就像孩子般作樂。然後我忍不著跟女友說,廿歲那年,他吃拖肥糖,太好吃了,於是一個人吃了半公斤,不單大半天開不了口,牙跤都歪了,直到現在。

雖然他還是有一個完美的笑臉。

然後我說,也許就是這種白痴,才會將一個泰國男孩當自己兄弟的來愛。

認識他的時候,他偶爾說起自己的小弟,那用情關愛,我只感到他兄弟感情好。後來才知,十五歲那年,他爸再聚一個泰國女人,帶來七歲的小男童,從此,他就將他視為自己兄弟,甚至一家人回到泰國的鄉下;他還計畫一六年要帶小弟到富士山玩過山車;那天跟他碰面,他快快樂樂的,因為給小弟買了不知甚麼的手版模型。

而這一切,我都從來沒有要追問,都是他朋友先說起的。然後我看著面前的這個大男生,那脾氣耐性笑臉,眼光所到的地方,都是笑臉。

這樣的男生,是很難不惹人喜歡吧?落落大方,待人有禮;英語作為第二語文,咬文發音,一等一的準確;語理取態,也是一等一的;連筷子,也是拿得一等一的正確。

當然,最重要的,是語理思維剔透清晰。他求理,不求利。有他在身邊,我人就放心下來。他說吃雪糕,就吃呀。我開口說要喝酒前,就有酒在我面前。我要他吃甚麼,他都冒死相伴。然後他帶我吃他自覺世間最美味的漢堡。

甚至連一個吻都沒有。我甚至不想要一個吻,就這樣一直的笑下去,無聊話一直說不盡,然而我就叫我感到快樂。

女友當然追問,然後呢?然後?有甚麼然後?都說連一個吻都沒有。然後我才想到,怎麼不去吻他呢?起碼應該可以打個茄輪吧?

然而沒有呀。我們最親密的時刻,就是喝得七分醉,然後一起刷牙。我就知那牙刷得很好玩,當時感到很安全。

「刷牙?」女友送上一堆問號。

對呀。那親蜜,比吻上,再打茄輪,再摸摸揸揸,來得更真切,來得更難忘。

也許,下次有人求婚的時候,可以說,就讓我們一起刷牙,直到一百零一歲。

Friday, October 10, 2014

可惡的Shelton Cooper!!

最近認識的荷蘭男生們,差點以為自己在big bang theory 𥚃頭,而我不是說笑的。不過廿五六,醫學研究生那個跟Shelton Cooper 是沒兩樣的,知我吃雞泡魚,又拉「Leonard」去吃鷄刺身,就問我是否有「自殺傾向」。今天一起去吃他所說「全世界最美味的漢堡」,一坐山似的,三個的碟子都淸了,我才吃到一半,然後就已奸巴嗲精神,向三份二奮勇向1前。六雙眼睛望著我眨呀眨,我幻想自己到了富士山第五站,無論如何也要登到第三峰才叫來過!每一口相隔三兩分鐘,到三分二的那刻,Shelton 就說:「你可以分三份了。」命令似的。我賭氣說:「有我唾液的呀!」他就反白眼問:「傳染病?」「瘋狗症!」我賊笑。「日本境內沒有瘋狗症」他又反白眼。

「瘋牛症!」我不服。「你還坐在這兒,不可能有brain decease。」然後他就丟我一個「好白痴哦」的臉!我差點想吐口水於剩下的三份一個漢堡之上。

道別時,Leonard 對我說,荷蘭,隨時。我說,當然,如到歐洲我定必拜候。當然他們來亞洲,我也隨時候駕。然後那該死的Shelton Cooper 竟然高八度的吱了一聲,泠笑地說,歐洲,荷蘭,我肯定是一樣的。但亞洲有多大你懂得嗎?

於是我就快閃一個怒啤,甜美的說,親愛的,我說的附近,是一個鐘以內的航程。然後再送一個美國式的金髪無辜面。

個多兩個小時的航程,誰在乎呢。十八廿二個鐘又如何?

然後他說:「ok,你贏。」

Gur 哂。

Wednesday, October 8, 2014

2nd week in Kyoto

昨日休假,大清早起來,跟朋友到奈良,國語比我還標準的黑人,住過兩年北京,然後台灣兩年,如今定居台北。美國人,紐約腔,他笑我英國口氣太重,我才想起自己真是好幾年沒說美國話了,覺得太輕挑浮躁。說著國語,我們去看自由鹿,一踏進公園範圍就看到鹿兒,然後是一大片的綠,三五成群,毫不害羞,反而是大人常常被他們的熱情惹得尖叫。我當然笑逐顏開,尤其特別的多孩子,穿校服的,甚至有從名古屋來的小學生做街訪,笑臉處處,氣氛輕微歡樂。然後當然是我,追著鹿兒來拍SELFIE,他們也任摸唔嬲,高興得我。

徬晚回到京都,就收到大家姐給新的任務,笑笑口獨個去做功課兼晚餐,然後碰到荷蘭朋友們,當然又是去買雪糕了。前幾天他們教我玩牌,昨夜就來個總決戰。四十分鐘,十二個回合,難分難解,手都軟了。遊戲名叫「STRESSING」,然後我大叫,壓力真太大了,就走到居酒屋喝兩杯「解壓」。

沒想到又遇上兩個中國來的學生,邀我們試食物,也就談起來。也沒想到這個荷蘭男生也有到北京學過國語,中國男生說,他的中文比我還標準了。如今,大家都知道,連NIGGER的中文都比我還好。問中文?去問NIGGER吧。我也厚臉皮的笑,對呀對呀,問西班牙派對用語才來找我啦,真是的。

然後啦,不知怎的,就來了個雞刺身挑戰,中國人先走,我跟荷蘭男生不經不覺喝至打烊,六杯生啤五杯CHUHI,只記得笑到牙關都酸軟,到床上時,竟又已四點了。
正午過後,俄羅斯女生來叫我起床,我才記得今天約了女生們外出。梳洗時我想起昨夜,我可真是貪玩呢,昨天可是由睜眼的一刻,玩到入睡之時。今天起來,又去玩了。第一次跟日本女生們外出,她們竟想到,要帶我去經驗災難。下?災難?對,地震風暴水災火災。
時速三十公里強風,七級地震,三十厘米高水浸,然後呢?

夠了,那地震震得我五臟六腑要吐出來,一行四人,就踏車到西城區,到那極具型格,由靚佬主理的咖啡店。怎料到,靚佬竟然說休息。我咕嚕說,踩了四十五分鐘特地來的。然後他說,那好吧,就做咖啡給你們。滴流的那種。後來有客人過其門,他都一一婉拒,毫無「反正都開了」的態度。我們四個女生在說女生俏俏話,有甚麼好說呢,當然又是男人了。老闆也好耐性的,由我們談天說地,一看又九十分鐘,我們趕緊說對不起,坐久了,沒想到他竟說,要坐多久都可以。那溫文,叫我們四個女生臉紅。

天黑時份,我們一行四人踏車到城中心,逛街亂盪,我當然有是喊餓,扭吃拉麵,她們就帶我到出名的一風堂吃麵,吃了一大碗麵,加餃子,再加叉燒明太子飯,埋單又是一千円????還要是排隊名店呀?

吃過麵,我們沿著鴨川踏車回去,河的另一邊,滿是情侶,也有人在玩煙花。不經不覺,廿來分鐘,就回到八條了,剛好十時前踏入門口。

如今,我又在呷著CHUHI來打文,休假三天,也就玩足兩天,明天就到大阪見荷蘭朋友。十號開始當值,十一號的工作,是出發到岸和田參加祭典,十二號放假,到神戸;十四號的工作,就是到姬路參加格鬥慶典:前路漫漫,真是要唞足精神呀!

Friday, October 3, 2014

Just yet another conversation about Hong Kong

i just told a bunch of china-men off for they were smoking in the communal living room, and I am outraged, because there is a restaurant right next door where they can bring their smoking and drinking to, but they decided it'd be a good idea to just open the window and smoke, while getting drunk among their own.
just this afternoon, in the same living room, around the same table, an mature traveller from London inquire with me on the situation in Hong Kong. He said, for his eyes, student protest of such resemblance as the Tiannamen Square incident.
And I beg him to pause there.
"social movement is inevitable for every era, and I beg my friends' to treat it with delicacy to look at both as a separate issue, instead of linking them up, and why?
we are not asking Beijing to change her state policy for us, we are merely requesting changes to take place within our space - the "special administrative region", which will by no way nor stand no chance to interfere Chinese Internal Politics of any kind: we are under completely different juridical system.
and sometimes we are angry and upset, because the message of One China is repeatedly sent. For us, Hong Kongers, we are not of any fools, we know very precisely and throughly what is the exact differences between Hong Kong and China. Yet how about for the Chinese? Our literacy to this date is 100%, or at least, general education is provided and guaranteed to each and all children that inherits Hong Kong citizenship.
and who is fooling whom, if it is said that Hong Kong is now part of China, and there will be of no differences?"
We both took a moment to paused there, trying to digest the information. And then a Chinese guy walked in, sitting around us, while our conversation resumed.
"Yet this protests is still leaded by students, it strikes their insecurity about public order, isn't it?"
"Yes and no. If you understand it any better, our discussion of general election started as early as 2003, and for 10 years, we have politicians, intellectuals, law makers and government representatives discussing over and over again. The student movement surfaced in the past two and three years, and why? because people who are more senior than they are, who holds a more important roles in our society simply ran out of ways to communicate their message across. and who do we go with? when it has become more than apparent to every one that our state leaders are appointed, when the tendency is these crucial positions that holds the key to our city and society functions are being "given", if not offered, by the Chinese government?
It is a results of Hong Kongers being pushed away, if not separated, from their own society."
And there is another pause.
"If you'd allow me, I'd like to wrap it up: for me, this protest, or any previous movements of the past two years, has NOTHING to do with China. It's not a me versus you situation, it's not a war, it's simply the city trying to send out a message, to Hong Kongers, and if not the world, then Hong Kong issues will remains in the hands of Hong Kong, and we are not CHINESE CITIZENS."
Just a matter of hours, I ran into Chinaman who smoke in a share communal living room, that is shared by at least 20+ people. At times I really really want to ask, who doesn't want China as a country? Who doesn't want to pride their country and government here? Because I actually have no problem telling other people I am Chinese, I never would be shy to say so. It is your countryman who is acting selfishly, incapable to show basic considerations, less alone basic respect to the host and the staff at a foreign country.
And if there is one thing that this protest has show, China, maybe you want to come to senses and realize, that Hong Kongers are the best-ever citizens in world standard, one that are remotely tied up with you in this whole wide world.
We are always an asset.

Thursday, October 2, 2014

The expat side of Hong Kong

昨天遇上奧地利女子,於香港工作四年,之前兩年於北京。當然又是說起香港,她有點激動的問我,你們到底要怎麼樣?明知鬥不過北京。

她大概以為我會有一大堆理論去說民主,然而我想了一想,就望著她眼睛說:

「是不能再讓北京當我們透明。」

她忽然軟化下來,說:「其實我們也支持你的,然而你可以告訴我,我們這些EXPAT,要怎樣再支持到香港人嗎?」

我思索了一會。真的沉默了。這一兩年來,我們都想要得到國際社會的關注,甚至得到支持。如今有個奧地利人,坐於我面前,誠懇地問我,香港有甚麼需要幫忙?

而我卻啞然。

「那大概,就是繼續以你最喜歡的生活方式,於香港去生活吧。對我來說,香港最大特式就是容納能力,每個人於香港都可以無懼於不同,按自己的心意去生活。而我是很希望,不論由誰去管理香港,香港一樣也會維持這開放開明的取態。這是我們對公平的基礎。」

「就這樣而已?」

「大概就是這樣吧。上路以來,我才開始學懂得直斥其非,例如有中國人在街上大小二便,要能夠埋去勸止,不帶批判,我真學了很久。有時我想,就是維持自己生活最大的空間感與自由度,其實是由每個人去實行起來。我不是執政者,沒有權力去做些甚麼,然而我還是有點天真的,只要有質數的公民到達一定數量,社會就會發生轉變,而這其實是以每天日復日的生活累積已成。」

然後,兩個女子,就跟一個從未踏足過香港的老外,描述了自由行與香港的所作所為。我倒是沒想到,香港人一般的觀感,其實連於香港生活的EXPAT也是極之認同。

這一星期以來,跟日本人,德國人,加拿大人,西班牙人,奧地利人,英國人,談起香港及中國,我開始發現,還沒有摸清狀況的,仿佛就只得中國人。

談著談著,又見早上五點。累極倒頭大睡,醒來第一時間就想到:

「港人治港」

你可以改我們的區旗,決定我們的管理層,甚至要求我們唱一首極其難以認同的國歌。然而我想,對自己MOTHERLAND的一份LOYALTY,是從心而發的。假如有人仍然相信,忠誠是能夠通過利益買到的,那人大概是自己在找自己笨。

有時人在外,參與不到很多的行動,無法跟香港人一起經歷這種種,然而每一天,我也很實在的活著,能夠跟世界各地的人溶洽共處,交換心中腦裡的感思。有時我很感恩,因為他們大多數都希望會再見到我這個來自香港的女仔。

路上的時候,我曾經想過,假如每個人,於世界地圖上的每一個國家,都能交上一個朋友,那大概世界很快就會和平:真情地一起笑過,心底裡當然是想你安好,怎會不想你安好呢?

我還是寧願相信,笑聲可以救到地球,笑聲也可以保家衛國。也許對某些人來說,最大的革命,是放下苦讀,放下正邪錯對,就做過可以開懷大笑的人。

今天也收到法國朋友電郵,叫我一定要上街,他全力支持。我想,假如我就是一個小香港,這幾天來,所收到的所有關懷與祝福,也就叫我知道,就算獨個上路,我真正從不孤單。


Wednesday, October 1, 2014

First Week In Kyoto

轉眼住在京都一星期,開始有基本方向感,十來人圍在檯邊,萍水相逢,今天認識,明天一散,就不知何年會再遇得上。

如今男生見面,自我介紹,是以寫甚麼程式為開頭的。C++, C#,還有不知甚麼的。一台男生,竟然全部都是Techie:倫敦劍橋紐卡素馬德里,當然很理所當然地為西門子效力過的德國人。

看著他們,我又自覺活於一個別人看不到的世界當中。這幫人當中,有人是真實的BITCOIN使用者,原來倫敦已經有兩家銀行,提供以櫃員機即時轉帳到BITCOIN的服務,能夠於智能手機使用BITCOIN,衣食住行,按圖索引,以BITCOIN結帳,連語言學校都可使用。我詫異,問這BITCOIN是怎樣賺來的?沒想到,這個才剛三十歲的男生,是第一批通過提供伺服器,以自己資源賺到BITCOIN的人,不像如今,只能以現金兌換。

他說,都因為強國人,以工廠規模的伺服器搶BITCOIN,破壞了整個生態,如今才會膠著,不然想必有更多人可以參與到。

然後我們說起,網絡應用走到今日,就好像沒了當年的興奮。然後不知怎的,被發現了我一個四處走,就是想開始應用GPS系統。我賊賊地笑,GPS不成坐在家中來用吧?然後在坐就有人噓了,說那些系統不夠挑戰性。

然而返回現實,我還是個會為兩百円買來十來廿個薯仔洋蔥沾沾自喜,歐巴桑似的,連日本隊友都O嘴,這兩大袋,兩百円?

昨夜跟西班牙男生外出唱K,玩到今早六點;約了德國男生十一時,十二時才突然紮醒,他好耐性說,就知我今早才回來,凡正是吃午餐,不著急,就讓我多睡一回,沒有來敲門。那體貼。撐著頭痛矇著眼,遇上那四個西班牙男生,正要啟程往富士山出發,每個都抱抱,面上親兩口,倫敦那個要我答應再見面,我笑笑說,來日方長。

京都雖然已有秋意,然而陽光普照,我跟德國男生散步去千本鳥居,體驗了地道滋味。也許身邊有人遷就著,我也就重拾了丁點任性,開始對身邊事物有了種新的好奇。回來的路上,我們穿過小街窄巷,探險似的。到達河邊時,他輕巧的問我,昨夜有沒有跟西班牙人發生甚麼。

我抬頭望望京都的藍天,才兩三個小時,陽光已經是另一狀態。我深呼吸一下,無法相信,我只是來了一個星期。然後我說了一句::


「I usually don't shit where I 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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