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無法避免哋談及啲生與死嘅話題。有時,就但覺自己成僻,無ref 係手時,我哋點知大家on the same page?已經搵音樂/電影接近一年,但外語並無得到任何響應。如是就已經希望集思廣益:老人患病時應該聽甚麼音樂;家人患病時又應該看甚麼電影?恕我尚且不將閱讀納入範疇。
無法自拔的談起舅父。對,2018年逝世的。他的人生,有時惹我遐想,希望某天編成事跡。但任誰都會聲稱這不過是美麗的謊言。然而,於沒有人知道的思言行中,難道就可以任誰界定他那屬於自我的存活嗎?
我很幸運,因為我太多時候不想遇上壞人。就算舅父聲名狼藉,但,他仍然會先審視我的為人,繼而出奇。而這當交流,都幾近牽涉三代的代溝。
但因為舅父,我開始面對菜刀。如今每次拿起菜刀,就自然想起他。尤其於這間陋室裡頭,仍然會感覺到他生生猛猛的時候。
而最叫他歡喜的一段,就是孩子每天回來晚餐的一段。
我表弟今年三十有二,但,父子成年後的相處,只有哪十天八天。
有時就想說,如果要償還過才如願,那人又怎能解釋生命的軌跡?父子各自都不曾奢望過某天要團聚。
但偏偏。
某時,站在鋅盆前要拿起菜刀時,我始終會想到舅父。
哪個勸我要膽大心細面皮厚的男人。
駕車如是,煮食如是。
如是,每次扼着軚盤時,我感恩他二話不說放下搵食架生讓我摸索。
而每次扼著菜刀時,我記得他的指點都以餵飽為準則。
有時,我只是想說,於眾說紛紜間,我所認識的舅父,是不曾存活於其他人的心中。
是以我只是想說句謝謝。
就例如有些人所說:「嗟!有多愛?才認識七天。」
嗨,如果那一刻才是最合適的相遇呢?
於是我感恩於時間的脗合。
不能更早,也沒法延遲。
我的初熟,他的最終,成就相識。
我竟不曾為未有相交的35年遺憾。
耳畔居然會響起:「食咩都得,唔係沙律就可以。」
哈哈哈哈哈。
這是我的舅父。
(有時我擔心他希望我遇上陪我食沙律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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