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November 28, 2018

お粥

返風,早餐要熱的。日文有用「粥」字,讀音kayu,,前面要加お,合起來叫おかゆ (okayu)。當年初來報導,經痛難奈,美女兒送我兩包即食粥,一包還是梅味。我哭笑不得- 素來不吃加工食物。後來拖着棉被還是叮了來填肚,居然可救賤命,似宅女恩物,病來想吃啖粥無須等待,若然再加皮旦䓤花。當然日式吃法更直接: 加粒醃梅。

是日配鹽漬鱈魚一片,超市買來,加水用微波爐用500w叮三分鐘左右。

總括而言:唔開爐五分鐘內食得。

忽然記起成中某才俊寫過幕美女danielle 煲粥慰病值(一)萬(美)金。我想,才俊若遇着我,應該很吹漲吧。

我肯定會送一箱即食粥上門*。

而嗰啲表情,我唔駛估了。應該似DVB 見到我用微波爐叮茶咁震撼。

'Honey, do u want some tea?'
'Sure.'

然後佢行開咗,我將支宇治綠荼倒落杯,叮個40秒。

佢拎住個茶包返唻時,我交咗杯熱茶比佢。佢望住我,又望吓杯茶,然後自己拎個電水煲去煲水。

我唔知咁係咪叫「好過份」,但,我隱若感到佢係無奈咗一秒。

唔知呢啲係咪文化差異?

*一箱嘢咁送比人呢啲,我好興的。


Sunday, November 11, 2018

閱報,矽谷谷哥巴士意外殺死谷哥高層。瞪眼,這麼無奈?死者為華裔女性,重要嗎?很明顯是意外。

只是意外。

報導幾近是年來所讀的中肯言詞。然而我當然可能誤解 - 巴士墮橋做成十幾人傷亡,起初,新聞將之描述為意外。後來視頻出現,轉載間似要指證這是魯莽無知衝動,有人要負擔上責任。

日前,於新居探前鄰。上樓,每天很多人高叫。然而於他,高樓就算不從地起,他也是一層一層的上。

幾句間交流編採校對流程。他笑:「自己囉」。我想起兩個唔太可口嘅笑話。然而今天,寫到那位司機,以及「編輯自主」的友鄰,就無法不自問:基本假設,是人在其位,有其生計,才不會愚昧至自招麻煩損失?

明智於擇木,不是嗎?

當然希冀於老調某天自成不老。然而,當前最刻不容緩的,竟是在巴士司機位加設保護欄,以免司機乘客互毆。

我是否因此才以純情商業街為友舍?早幾星期,接續有官短見自尋。歡呼聲從網絡傳來,我矯情作狀問友:「怎麼知道死緊個啲唔係好人?」

當然換來粗口數句:「那制度內會有好人?你是睡昏了還是從未清醒過?」

夾著尾巴無言。李某譚某劉某?甚至香港林某。被拉被鎖的,從來也不乏好人,不是嗎?

吾友現實到底:「好人?死了上到天堂時,咪有機會你好囉。」

啊。但...但...例如...那個被嚴刑逼供至死的香港商人?

佈滿罪案痕跡的突然死亡,忽然也竟太過簡單合理,貌似平常。如果有追看美劇,一般是以「谷哥華裔女高層於公司範圍內意外身亡」作開端,才有那種山雨欲來的氣勢,叫人想起劇力萬鈞,甚至叫偵探控以慰寂寥?

平凡,意外,殺機,計中計,正邪交鋒。

然而,於報導與資訊之間,奇情似只能懷緬。世上或有水落石出某天?然而真相?誰思敲?誰知曉?線索時有斷裂,答案無從稽考,但為甚麼心中始終有數?

閒時讀報,心情還是大起大落,還是掙扎於「不是嘛?」或「不可能吧?」。
例如:這是自殺?不是吧。這是意外?沒可能吧。這是謀殺?怎麼可能?

如果追求高潮迭起,那讀報恐怕演進成「平民娛樂」- 遠超乎想像力,似考驗視野,但其實鍛鍊消化。

如果自知身子弱,脾虛胃軟,可以找人代勞嘛?
於是忽然羨慕雛鳥- 嗨,口哺是天性,是先天生來的權利呢。

然而長輩一句:「你有毛有翼,根本曉飛,請即離巢。」

如孩兒能伏於爸爸的肩膊 誰要下車
如果難離難捨好叫常情。

Tuesday, November 6, 2018

Cheuk人又CheuK佢


唔知係我始終鍾意Sam Seaborn,定係男人們始終都要有演講級數。我其中一個Fantasy,係做Speech Writer。有時,我有向學,例如上下堂,於那個人口只得幾百萬人的國土,當如果只有咁少人都要瞞來瞞去,都已經係可恥嘅年頭。

上次返香港,悶到爆(因為無切雞又無叉燒),終於忍唔住呻:「香港仲有咩男人啲講詞好睇?除咗黃仁龍之外?」

朋友戚一戚眉:「吓?你搵個啲?」比人笑都唔係第一次,正等於如有人直言我搵個啲係民國男子,應該死晒。

今晚自己諗,如果呢幾年,係黃仁龍唔係馬時亨坐港鐵個位...(諗到呢到,亦舒所描述個啲淺色恤衫呀,額角標汗呀,但板眼見出拳腳功夫呀,咩迎刃而解已解,已經浮現出嚟。)有時,我仍然記得馬局長於卸任後,以基督徒身份講信仰嘅講稿,當時我笑笑,如果你侍奉神。

But anyways, 痴女有痴女嘅抱怨。Handsome Shuen一百五十磅時,我陪佢去過澳洲商會做演講。但唔通我話,香港地繼黃仁龍後,Handsome Shuen應該係最好聽嘅男人??

唔得的。某人會反面的。(因為佢經已係好好聽。)

但始終會問,仲有咩值得期待?
係有同無中間,又有男子同我講,佢當選咗龍頭NGO總監。

我望望佢,靜咗三秒,然後笑吓。

當然,聽文我唔係好八卦。但男人啲稿係自己寫時,我仍然覺得有型。例如黃仁龍,手英文唔係完美,但衷情中感到佢有衡量,已經有啲咩細思過,過濾,似滴漏。唔係要你去接受某啲概念,係佢自己一向都有向嗰方面探求。

書院仔受教於門,呢啲位,始終係書友道,見得出品學。

當然,男人craft到自己speech係好有型,Clinton或Obama之間,如果英文比英文,Tony Blair的迷人,如果神暈真可顛倒,我都怕比佢啲文采電暈,雖然其實我想話,Gordon Brown好好內功,只不過,如果我呢代,好怕佢已經係某種預示:注定short-lived。但,始終都感到Gordon Brown 可以肩負學院- 就算佢似老八股,但適用適當。

有人問我Boris Johnson,但我又有甚麼可說呢?反而哈利皇子成人夫,眉宇間多一陣專注。那神態,似足男人要盛放前的徵兆:氣宇軒昂。

然而,今日認識何許人?是「任何仁」,跟住「李卓人」。Li Cheuk Yan, can u really cheuk some 人?你cheuk 人時人cheuk 你,如果cheuk 來又cheuk 去,真風教人掉眼淚?

咁,都好嘅。起碼都仲有李焯桃可以Cheuk 吓。

Cheuk桃嘛,當然首選山梨。Hana Momo! :)

Sunday, November 4, 2018

龍套

訃文擾攘,是日見「坎坷」二字大為流傳,還似於頭條版面;原本聳肩罷就;夜來,見文人大抱不平,當然對用詞感慨 - 對女人若持最基本尊重,怎會以「坎坷」終其一生?若說炎涼,然而世態不是日夜間流轉於眾人眼光口臉?然而荒謬,幾個前輩離世,轉載流傳,竟以私事居多。報界開荒牛,對出版及言論自由奠定過根基?我原本絲毫不知他私事,但其書房出現過類似韋小寶之人,此君出名挑剔難服侍,用詞從不留情面,但畢生似無說查老半句壞話。於是我就想這老人應該還是有某點服人之德。沒想到,我幾十歲時,忽然,要讀到他有三段戀情。我的天,這是我應該在乎的事情嗎?他生時有幾個女人,不見得阻礙過誰或誰,偏偏死後要廣為人知?

電影大亨逝世,竟是連著私生子作篇幅;我都不好再疑惑。然而藍小姐在天有靈,閣下不過於電視電影業界努力過十年八載,然而自似定期有訪問或新聞,鎂光燈似對她關注不減,死時還登上頭條。有時想說,人病起上來,例如發病時間,跟這人職業有關嗎?歐美一大堆報告,精神或心理病,跟基因不無關係。但然而,坊間所有紀錄,竟可經年地砌拼成「娛樂圈不為人知的暗角」。

都甚麼年代?各行各業,於那一行,人真要退下來時,會夾硬留得著青山柴?一向半點不由人。然而「敘事」之條理惹我無奈,例如早幾星期,某書商乘勢推出英文麻雀講解,話說傳譯員於法庭上被麻雀規則窒到語塞,然而兩篇解說,竟也果真半點不帶白人口徑,我當然眼突,不過也非首次,例如我我寫咁多中文字,但偏偏仍被認出在下不諳中文;那用英文串連而成的出版,也不一定可以列入英文書,對吧?上星期,有傳某大學法律系經全球招聘,意中人為內地中國人。我當然笑,此君的英語技術,能否對白人法官以三幾句解釋麻雀為何物?拍爛檔幫幫手,個兩款麻雀解說,白人若說「理解」,那大概是指「理解」中式英文程度,而唔係於各下啲「序述」中理得出所然。

但當然還是笑笑。於飛卜無聊,又見有人傳林徽音是金庸筆下的黃容,據筆者研究,首要理由是,音容宛在。救命,獨居的重點是,暈倒時不能自行叫白車,口吐白泡時自己要醒。再讀下去,將林梁兩家的世交關係,足以抵得上書中人物的指腹為婚嘛?這我當然已經要飲兩啖酒定驚,若然頭痛無法避免,那讀字讀到頭痛好似好唔抵,然而,閱讀若不為酒醇,做人又何必枉花光陰?然而某啲假酒日新月異,丙醇丁醇,湊得成一套;想對於金庸作品當然要儲齊一套,那我還是先自灌一杯- 邊套打邊套哇?以方塊字所寫的,就一樣是中文?

還好我一向好龍,尤喜龍套。
(對了,我這遍算是敘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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