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時由哥哥教佢影相,之後反而係佢入讀技術學院,學成攝影。動盪中出發,途上遇上滿州被佔,改道抵達,趕及在北平發展成北京前,以13年紀錄;連南京大屠殺,也是她拍照後不久發生。這邊廂收到以全副身家訂購的菲林相紙,那邊德國就攻入蘇聯,中斷火車。當時雖然她入足貨,但戰爭一拖四五年,與愛侶分隔異地之餘,物資當然亦一度盡耗。
婚後跟老公履新,落腳沙勞越,一待廿年,偏偏又有空為當地小數民族作完整紀錄。婆羅洲一帶,不是尋常島民,有內陸以沿河文化的部落,後來傳教士到埗,食人族逐個被開化,長屋依舊,偏偏個個學識飲酒,不過都係佢離開之後嘅事。Hedda Morrison 自己於訪問中笑稱:「當時無電,又無自來水,要沖照片,得收集雨水,再搭汽車電池;偏偏各村鄉村,鄉例上,容許隻身四處拍照無問題,然而照片要寄回一份,是為禮尚。」這種種,聽得我神往,這個於24歲隻身到北平的女攝影師,於亞州一待幾近四十年,帶著rolleiflex於途上盡攝,又似從來不愁菲林相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