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September 12, 2018

雙文

重讀林先生,雙語雙文,堪稱獨步。是獨步吧?那種學生式英文,一字一句,文法嚴謹,必先要洋人無可挑剔的衷情。

然而冷靜得似清水一杯。

竟然懷念到這些。但為什麼不呢?看來很紮實,內容也確實,讀著多多小小充實。(啊,要對語錄體好感嗎?)

有傳媒曾以名門望族形容霍老,我幾乎整杯水噴出。

當年若欠英語,於學術學識都是飽肚人管理時,沒英語會打破「一言堂」嗎?於中式倫理,有識者的援手,幾何以伸到人間為準?家教於嘴邊,規條管眼光,出身就如透明一般。

學英語,我自覺似駕駛。挨得過死亡或殘廢的可能(串字),抓緊軚盤(文法),比油入波(造句行文),師傅在傍,有後備剎車器(舉禮),最後是經考試確認:適合使用英語路面。

至於咬字發音?放心,那就似是:「考牌後會置一輛車嗎」,是考到牌才要面對的問題。

當時社會,是多了批「持牌駕駛」的員工吧?不然,八股佬的評頭品足,最多叫你當家丁,是不是?

於是連林先生的雙語雙稿,也是英文比中文可口。我喜歡那距離感:英文讀者無需先知道韓非是誰,也可以從閱讀中略知一二。(畢竟是作者是要扯到韓非。) 孔子亦然。然而讀中文稿,仍然會感到「閣下想必熟悉孔子」,這才適合文章的智力程度。

我不喜歡這種建基。

一、如果中文要由孔子學起,我寧願不學。
二、讀唐詩不代表我智障。
二、為甚於討論或辯證時,往往要追索到孔子支流?

我茫然:「動不動扯到阿里士多德的頭上?這不是於太歲頭上動土?」

但我對中文發展好奇。作為語文,甚至文科科目,近代中文發展很傳奇:五四、白話文、再到「國語」,另一邊箱簡體字出現,冒起,甚至另有簡體語,竟然還未到一百年。

「哪中文是由兩個school組成的嗎?」
我想,對大部份海外語文使用者,這些才是最值得關心的事宜。

"There is obviously two writing system: Traditional and Simplified, conceptual wise, to me, it stands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 but i prime my findings on aesthetic."

開頭會想這些,不過因為在外有時。面對好奇,提供解答,不是上路的樂趣嗎?

然而按這方向去問,竟覺風聲鶴唳。「漢」字教我唏噓。語文是載體,思流還是以獨立安妥。對於「漢語」就向「現代」還會希冀於「一統」,我實在不知「現代」躲到甚麼「定義」當中。。

有時好想:「莫去招惹。」

林先生曾經明言:「如果中國人全都失去了欣賞月亮和夏日清風的能力,那麼中國之為國也必將變得更為狹小,粗劣,與物質主義了。」

自我生來,那天不為月亮快樂,又那次不為夏日歡呼?身份與生俱來,我接納。但作為中國人,不論被動主動,於現代漢語進程,甚至中文的未來發展,不見得獲得半分尊重。

幾十年來,通番而不賣國。幾十年來,肢體檢點行為安分。
然而如今,連洋人都想對我們使歪。

我一向可以戀物,有物質可玩。若然不過為着膚色,不得矣才要說中文,哪不如做米高積遜?

有時就想問,是否要逼到洋人說:「這些黃皮膚沒有一個好東西。」


然而如今,是逼到要說英文。

PS (是日於網上見外國攝影師於七十年代香港拍下過千照片,我大叫:「嘩,好有錢!」。七十年代,當用135? 三百幾卷菲林,呆咗。沖印呢?我至今孤寒,每次晒相要成百蚊一筒,肉都赤。影?三張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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